秦萬裏那雙冰冷的眼眸盯著古清風,像似有些不確定對方是故作鎮定,還是沒有沒有反應過來,還是真的無所畏懼。
他望著,不遠處的紫雲真人也在望著。
試圖從古清風那張臉上看出些什麼,隻可惜,他們什麼也看不出來。
既沒有反應過來的驚慌。
也不像故作鎮定。
難道真是無所畏懼?
不!
絕對不可能!
他應該是在故作鎮定!
絕對是!
古清風瞧也未曾瞧他一眼,不慌不忙的剝著紅葉妖果兒的皮,慢悠悠道:“怎麼著?想殺人啊?”
“我若想殺你,你已是我的劍下之魂。”
話音落下,秦萬裏嗖的一聲,又轉瞬消失,出現在椅子上,繼續用那塊泛著流光色彩的輕紗擦拭著那柄寒冰短劍,不屑的說道:“故作鎮定或許可以掩飾你心中的驚慌,卻掩飾不了你的實力,你反應太慢了……慢的讓我連殺你的興趣都沒有。”
古清風啞然失笑,搖搖頭,繼續飲酒。
真的是故作鎮定,真的是反應太慢嗎?
冷傲自負的秦萬裏或許是這麼認為,隻是他的師傅,紫雲真人並不認為是這樣。
至於這古清風究竟真的是故作鎮定,還是無所畏懼。
她看不出來。
既不相信是故作鎮定,也不像似是無所畏懼。
因為她清楚,一個人再故作鎮定,也不可能掩飾的那麼完美。
她更加清楚,一個人就算再有自信,麵對危險,也不可能一點反應也沒有。
究竟是什麼。
她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她是如此,仁德也看不出來,費奎更看不出來,唯獨火德知道。
什麼故作鎮定,什麼無所畏懼,都是扯淡。
古清風之所以沒有什麼反應,隻因為秦萬裏沒有動殺機,僅此而已。
至於古清風為何沒有理會,原因更是很簡單,對於一個沒有動殺機的小朋友,他壓根就懶得搭理,有那點時間還不如喝口酒呢。
當然。
他也知道這是古清風心情好,若是心情不爽的時候,你去動手試試?打不死你。
擔憂冰玄派再搞什麼幺蛾子,更擔心待會兒真的把古清風弄的不自在。
火德起身問道:“紫雲真人,你們今兒個來有什麼事兒?”
“不日之後,我們冰玄派要舉行新掌門接任大典,特此來邀請諸位參加。”
“新掌門?”火德神情一愣,像似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問道:“據老夫所知,你們冰玄派連掌儲弟子都未立吧,怎麼就有新掌門了。”
“立掌儲與接任掌門同一日舉行。”
好家夥!
火德心中驚訝不小,這些年他一直在為雲霞派的事兒操勞,對於冰玄派那邊的情況也不是太了解,此刻聽聞冰玄派要在立儲之日同時舉行接任大殿,心中很是好奇,不知冰玄派什麼弟子如此了得。
“不知貴派新任掌門是……”
紫雲真人還沒有回答,旁邊的蒼鬆真人便回應道:“冷顏秋。”
冷顏秋?
火德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並未聽說過,而旁邊仁德在聽見冷顏秋這個名字時,不由臉色大變,駭然道:“冷顏秋是你們冰玄派的弟子?”
“當然。”
看見仁德一副震驚的樣子,蒼鬆真人很是得意。
“師兄,冷顏秋是誰?”
火德問了一句。
“就是前些年一劍斬滅飛鶴嶺的那個姑娘。”
“一劍斬滅飛鶴嶺?”火德撓撓頭,仔細思索著,過了一會兒,像似想起了什麼,神色也不由大變,他想起來了,也終於知道冷顏秋是誰,不止一劍斬滅飛鶴嶺,連同飛鶴嶺上一個幫派千餘人也被那個女子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