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璿璣消失了。
了一堆瘋言瘋語之後,徹底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君璿璣彷徨茫然,此刻的古清風感覺自己比他更加彷徨也更加茫然。
望著君璿璣消失的方向,古清風仔細回憶著剛才她的那些話。
什麼叫她是君璿璣,又不是!
什麼又叫他從未蘇醒,也從未沉睡……
什麼叫從未忘記,什麼又叫從未迷失……
苦海?
等我?
一直等著?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古清風聽不懂,也想不明白,此時此刻,他也沒有心情更沒有精力去思考君璿璣的這些不著邊際的瘋言瘋語。
他必須盡快淨化阿鼻無間惡修羅的邪性,不然到時候迷失的不止是君璿璣,古清風自己也會迷失自我。
淨化阿鼻無間惡修羅的邪性,對於古清風來,難也難,容易也容易。
容易是因為古清風這輩子迷失過很多次,前後因魔性就迷失過不下十次,從迷失中找尋自我,對於其他人來或許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兒,不過對於古清風,並不算什麼稀罕事兒,迷失過那麼多次,又找回那麼多次,可謂經驗十足,輕車熟路。
難是因為以前都是因為魔性迷失,這次則是因為邪性,而且還是屬於阿鼻無間惡修羅的邪性,盡管他之前也因為阿鼻無間惡修羅的邪性迷失過,後來也成功找回自我意識,
但那一次實在太過凶險。
也差一點就徹底淪陷,徹底迷失。
所以,這一次古清風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從阿鼻無間惡修羅的邪性中找回自我。
壓製邪性?
如果這玩意兒的邪性能夠壓製,那就不是阿鼻無間惡修羅了!
君璿璣消失之後,古清風索性也不再壓製,任由阿鼻無間惡修羅一點一滴吞噬著自己的意識精神。
害怕嗎?
恐懼嗎?
不!
一點也沒有,甚至連擔憂都不擔心。
在古清風的人生字典裏,從來就沒有害怕與恐懼,他修行這五百年來,生生死死的事兒經曆的太多了,早已經麻木了,什麼迷失淪陷,也早就習慣了。
他就這麼等著。
很無聊的等著。
一邊等著,一邊回憶著此次太玄碑發生的事情。
實話,直至現在古清風都知道太玄碑這個局,到底是君璿璣設的,還是西諸佛設的。
看起來像似西諸佛設的局,不過,君璿璣這個女人實在太神秘太詭異了,古清風從來就沒有看透過,以前是,現在更是,再加上現在君璿璣迷失之後又瘋瘋癲癲,實在讓她捉摸不透。
不管這個局是不是君璿璣所為,至少,有一點古清風可以肯定,西諸佛要殺自己。
對此。
古清風不會忘。
本來此次能從浩劫中僥幸活下來,古清風已然不想再去折騰,現在看來,還真躲不過去。
該來的始終都會來……
該麵對的始終要麵對……
如命中注定一般。
驀然,古清風忽然想起寂滅骨玉裏麵的老和尚,他還清晰記得上一次和老和尚談論因果的時候,老和尚過一句話,他讓自己在求索因果的道路上,對佛門手下留情,網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