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為何？”
“為何？嗬！”古清風笑言道：“人活在世，一言一行，甚至一念都會產生不同的因果，又如何斬的盡，又如何斬的斷？”
“阿彌陀佛，古居士對因果的領悟要比老衲想象中要高的多。”
“領悟談不上，充其量不過是一些感慨罷了。”
是的。
感慨。
他從未刻意去求索過什麼因果，不過，自從在這方世界蘇醒之後所經曆的這些事情，卻是讓古清風明白了許多道理。
“得，今兒個就先聊到這兒吧，等下次有時間再繼續聊。”
古清風正欲離開的時候，老和尚的聲音又傳來。
“古居士請留步。”
古清風眉頭一挑，問道：“怎麼？”
“無道山即將在這方世界現世，古居士應該也已聽了吧？”
古清風點頭道：“沒錯，聽是有這麼一回事。”
“不知古居士有何打算？”
“打算？沒什麼打算。”古清風搖頭道：“我能有什麼打算？”
“恕老衲之言，無道山現世之際，古居士會遭遇一道死劫。”
“死劫？躲不開？”
“既然是死劫，又何來躲開之？躲不開也避免不了。”
“這麼來這死劫，我是扛也得扛，不扛也得扛？”
盡管老和尚沒有明，不過古清風多少也能猜出來所謂的死劫是怎麼一回事，道：“生死怎麼？”
“老衲不知。”
“不知道就對了，若是什麼事兒都能推演占卜出來，那人生豈不是太無趣了？”
“若是老衲猜測不錯，古居士內心應該對此次的死劫有所感覺。”
老和尚的不錯，古清風的確能感覺到一種即將到來的危機感，而且這種危機感還是前所未有，至少，古清風修行五百年，曆經無數次生死，還從未有過這般感覺，這感覺就像邦地裂仿若世界末日要到來了一樣。
“然後呢，你想什麼？”
“古居士莫要誤會，老衲並無其他意思，隻是純粹的想知道古居士準備如何應對即將現世的無道山，亦是你的死劫。”
“這話聽著有點稀罕啊。”古清風眯眼瞧著飄渺的山上那座飄渺的寺廟，道：“咱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你可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死活啊，這一次突然冷不丁的關心一下，別，我還真有點不習慣，挺別扭的。”
“老衲以前的確沒有關心過古居士的死活，那是因為老衲知道古居士吉人自有相，萬事亦可逢凶化吉。”
“然後呢，這一次我這個吉人就沒有相了？萬事也化不了吉了？”
“此次之劫，非比尋常，是為死劫，而且還是命中注定的死劫。”
“是麼……”
雖老和尚的話聽起來有點重，不過古清風依舊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問道：“能不能先問你一個問題，若是我就這麼死了，寂滅骨玉何去何從，而藏身在寂滅骨玉裏頭的你，又何去何從？”
“老衲不知。”
“很好，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希望我死呢，還是希望我活呢。”
老和尚這一次沉默了。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開口回應道：“老衲也不知。”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