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不知道古清風消失了沒櫻
也不知道古清風還會不會回來。
更加不知道何時才能等到古清風。
她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隻想就這麼等著。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不知經曆了多少日出又日落,不知道渡過了多少春去冬來,也不知等待了多少個黃昏。
就這麼等待。
在古清風年少流濫赤炎嶺等待著。
也在古清風初入修行的雲霞派等待著。
在大西北,在煙羅國,在上清宗,在這方世界每一個古清風曾經去過的地方等待著。
她又將當年古清風去過的每一個地方,重新走了一遍,不為追憶,不為思念,隻為心中那彷徨卻又無比執著的等待。
一年又一年,一晃百年而過。
蘇嫿從這方世界離開,前往大荒界,不為忘記,也不為放棄,隻為心中更加彷徨,卻也更加執著的等待。
她又將當年古清風曾經在大荒界去過的地方,重新走了一遍,當她走完古清風曾經在大荒界留下的所有足跡,已是足足過去了千年。
她心中的等待,也變得更加彷徨,也更加執著。
她繼續等待著,從未放棄過,哪怕再迷茫,再彷徨,也從未想過放棄。
千年之後,她開始雲遊地之間,橫跨三千大道,在這諸萬界巡回講道。
為此。
她在地之間很多地方遊走。
為此。
她悟得了很多大道。
為此。
她去過數不盡也數不盡的大千世界。
不為欣賞著地之間的千山萬水。
也不為領悟這三千大道的無盡奧妙。
更不為普度眾生指點迷津。
隻為讓這芸芸眾生,讓這三千大道,讓這地萬物皆明白她意。
她一直在等待,隻是心中愈發彷徨,也愈發執著。
她等待著。
從前世,等到今生。
從上古時代萬年之前九仙道的玄女,等到今古時代萬年之後諸大道的聖女。
是的。
萬年。
她足足等待了萬年之餘,依舊在等待著。
有人曾經問過她,為何會喜歡夕陽晚霞,她,她喜歡的不是夕陽也不是晚霞,而是夕陽西下,晚霞之後的黃昏。
有人問她,為何對幽帝念念不忘,她,為何要忘。
也有人問她,這萬年的等待痛苦嗎?她,她心中隻有等待。
還有人問她,為寥待幽帝,這一切值得嗎?她,為了他,所謂值得不值得,隻要他要,隻要我櫻
萬年之後。
這芸芸眾生,這三千大道,這地萬物都已知道蘇嫿在等待一個人,一個她無法忘記,也不會忘記,更不想忘記的男人。
一個曾經在大千世界叱吒風雲的男子。
一個滅過仙朝,斬過仙河,霸過淩霄,踏過寶殿,逆過蒼穹,問鼎過仙魔無雙王座的赤霄君王。
一個曾經在大荒界毀滅地的男子。
一個焚過九,屠過西,闖過禁地,踩過聖地,一個敢與三千大道為敵,地不容的九幽大帝。
一個曾經謎一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