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花朵般的精神化身淡淡著,言語之中像似充滿了無奈。
“無道山降臨的時候,大道聯手試圖抹殺,結果呢,也沒有將其抹殺,又叫他悟得了四大心境,險些以原罪之身成聖,本以為他點燃原罪業火就灰飛煙滅了……誰知道萬年之後他又活了……不但活了,而且今時今日的他還可能是原罪法身。”
搖搖頭,又道:“如此之下,誰還敢有動靜?誰也不敢,大道不敢,地也不敢。”
曼荼梵問道:“他們在觀望什麼,又在等待什麼。”
“他們不是在觀望什麼,也不是在等待什麼,而是麵對古清風這麼一個存在,現在的地大道隻能觀望,也隻能等待,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那你們歸墟這些人呢?”曼荼梵繼續問道:“又是怎麼想的?”
“我隻知我,我也隻能等待,隻能觀望,至於他們如何想……我就不得而知。”
又是一陣沉默,沉默過後,曼荼梵道:“認識你這麼久,我還不知你的名字叫什麼。”
“叫我……紫霄吧。”
“紫霄?”曼荼梵道:“這應該不是你的本名吧。”
“可我喜歡這個名字。”
“你當年是被亙古無名打入歸墟的嗎?”
“是也不是。”
“怎麼講?”
那叫紫霄的精神化身微微搖首,似乎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再沉默。
沉默之後,曼荼梵又一次問道:“歸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這個問題,恐怕沒有人能回答上來。”
“為何?”
“因為隻有去過歸墟的人才能體會到那種感覺。”
“你不是從歸墟裏麵出來的嗎?”
“正因為我從歸墟裏麵出來,所以,我更加回答不上來,歸墟那種感覺,是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沒有去過歸墟的人,永遠永遠都無法想像那種感覺。”
“好吧。”
曼荼梵感歎道:“或許我應該感到慶幸,慶幸當年亙古無名手下留情,沒有將我打入歸墟。”轉念一想,曼荼梵又搖頭道:“不!這不是慶幸,如果當年亙古無名將我打入歸墟的話,我也就不會去孕化因果之花,沒有孕化因果之花,也不會與姓古的這個人扯上關係。”
紫霄問道:“當年,是亙古無名指點你孕化因果之花的嗎?”
“不,不是亙古無名,而是觀世音指點我孕化因果之花。”
“觀世音?”
“是的,當年我幾乎都要成為原罪化身,是觀世音降臨指點我孕化因果之花,我才沒有成為原罪化身,現在想來,當年我真應該聽亙古無名的話才對。”
“為何?”
“在我決定孕化因果之花的時候,亙古無名就對我過,因果之花擺脫不了原罪,非但擺脫不了,而且還會令我陷的更深,以前我不信,現在我終於相信了,悔不當初沒有聽亙古無名的勸。”
“知曉過去未來,執掌命運因果,推演宇宙洪荒,洞悉地玄黃。”紫霄念叨著這句話,道:“亙古無名不愧是亙古無名,她一直在追逐著原罪,從一開始就在追逐,隻是從來沒有任何知道她追逐原罪的真正目的究竟是為何。”
曼荼梵道:“亙古無名是乃因果的使者,命閱化身,追逐原罪,自然是為因果命運。”
“未必就是為因果命運,至少,我知道她討厭因果,也討厭命運,比地之間任何人都討厭因果命運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