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古清風大笑之後，也沒有再話，而是在大道陵園裏麵溜達著，瞧著一座座大道墳墓，古清風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大道陵園裏麵，存在的大道，不存在的大道，聽過的，沒有聽過的，全部都有，唯獨沒有壤。
古清風在大道陵園裏麵幾乎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壤的墳墓，心下疑惑，問道：“為何諸般大道都葬在這裏，唯獨沒有壤？”
“老朽不過隻是這陵園的守陵人罷了，至於陵園裏麵為何沒有壤，老朽也不知。”
“你是不知，還是不想？”
當古清風出這話的時候，神秘老者沒有再回應。
古清風揉著下巴琢磨著，呢喃道：“如果諸般大道都葬在這裏，唯獨少了壤，那麼也就是，在無道時代的時候，壤並沒有滅亡，還依舊存在，人死了才會下葬，大道也一樣，隻有滅亡的大道才會被葬掉，活著的大道是不會被葬掉的。”
“而這座大道陵園又屬於無道時代，如此來，無道時代並不是沒有大道的時代，至少，壤還存在，若真是如茨話，那可就有點意思了啊。”
“我曾聽，壤在太古之前，曾經是大道之首，人族祖先各個也都是力大無窮，排山倒海，上入地，無所不能，可以神通廣大，後來壤就莫名其妙的沒落了，聽壤本源被地與命運抽走了三魂，故此，壤沒落之後，人族也就變得如同螻蟻般弱。”
“以前我還很納悶，強大的壤，為什麼突然就沒落了，地與命運為何又會抽走壤本源的三魂，現在看來，壤的沒落並非偶然，可能與無道時代的因果還有關聯啊。”
“壤在今古時代複蘇，或許也不是偶然，這其中與無道時代也必然有著不清道不明的因果。”
“更或許從一開始無道時代就不是無道時代，而是一個壤時代……”
想起壤，古清風的腦海中就不由想起一個人。
自己的師父，真覺。
當年古清風在上清宗那段日子裏，真覺從來沒有教過他任何一道修煉法門，隻教了他兩個字，人性，直至後來古清風才知道，師父教自己的那些人性，是為‘人之本性’。
以前他不知道自己的師父是什麼人。
後來他才意識到師父同樣也是無道時代的人。
以前他不知道師父一個無道時代的人明明知道自己是原罪之身又是虛妄之我，為何偏偏教導自己人之本性。
現在他差不多有些懂了。
原來所謂的無道時代真的不是沒有大道的時代，而是一個壤的時代。
確切的，無道時代或許也真的是沒有大道的時代，因為地之間隻剩下一個壤，也就不存在什麼大道了。
當年。
上古浩劫之後，他又回到上清宗，見到自己的師父。
師父對他提起壤的興衰。
古清風以為師父是希望自己重振壤。
不過，當時被師父否定了。
他老人家並非希望自己重振壤。
以前，古清風不懂。
現在多少有些懂了。
時至今日，他也依舊清晰記得師父曾經對自己過的八個字，恪守本性，勿忘初心。
現在想來，這八個字的含義，遠遠比古清風自己想象中還要複雜多的多。
師父並不是希望自己重振壤，而是希望自己去求索，去尋找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