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如亙古無名所的那樣,古清風自從得知當年與自己打賭的人是乃亙古無名之後,他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隨著後來在原罪這條路上越陷越深,知道很多原罪老祖都被打入了歸墟,他也差不多能夠猜到當年亙古無名見自己,十有八九沒安好心。
“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何要將原罪之人打入歸墟?”
“你錯了。”
“我怎麼就錯了?”
“並非所有原罪之人,我都會將其打入歸墟,唯有像你這般是為變數的原罪之人,我才會將其打入歸墟。”
“這又是為何?”古清風笑著問道:“怕命運之書上記載的預言成真,擔心原罪真的找到真主?屠滅大道,開啟無道時代?”
“你還是沒有理解我剛才的話,被我打入歸墟的不是原罪之人,而是變數之人。”
“是嘛……”
到這裏,古清風突然想起幾日之前,亙古無名昭告諸萬界時的話,問道:“你先前昭告地,根本沒有命運之書這回事,是不是糊弄大家的?”
“我沒有欺騙大家。”
“真的假的?”
古清風有些懷疑:“我怎麼有點不相信呢。”
“我沒有必要騙你。”
“若是沒有命運之書,那麼,當原罪尋得真主,大道將會墜落,今古將會終結,地將會重生,無道時代將會開啟……這句話是怎麼流傳下來的?”
“這句話是從無道時代流傳下來的。”
亙古無名罷之後,旁邊的蒼顏又插話道:“古清風,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
“你一直看不慣命運,對吧?”
“的確是這樣。”
“我不問你看不慣命閱原因,我隻問,你知道是什麼命運嗎?”
古清風想也想,直接搖頭道:“別,這玩意兒我還真不知道。”
“嗬。”
蒼顏笑了笑,端起一杯酒,微微飲盡。
“怎麼著?你知道啊?知道的話,要不指點指點?也好讓我了解了解究竟什麼是命運?”
蒼顏開口繼續道:“實話告訴你吧,不僅你不知道什麼是命運,我也不知道,甚至我還可以告訴你,就連命運使者的無名,她也不知道什麼是命運,古往今來,諸萬界,大道蒼生,沒有人知道什麼是命運。”
頓了頓,她盯著古清風,神色肅然的問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那是因為,命運根本不存在。”
“是嗎?”古清風不緊不慢的喝著酒兒,笑道:“你們倆是不是覺得我讀書少,就覺得我好糊弄?我或許不知道什麼是命運,但是命運也是大道之一,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既是大道,便存在。”
“你的不錯,命運也是三千大道之一,但是命運大道早已隕落了,隨著當年無道時代的終結而隕落了……”
“你確定是隕落了?不是枯竭,不是沉睡?”
“我很確定命運大道在無道時代隕落了,命閱大道本源也不是枯竭,而是潰散了……”蒼顏肅然道:“何為無道?無道便是沒有任何大道,無道時代之所以是無道時代,是因為在那個時代,三千大道全部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