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寶順著看過去，立刻便看到了一地的雞毛與血跡，當然還有那嘴都被自己一鍋拍歪了的藍冠**頭。洪寶樂嗬嗬拾起了雞頭，看著蘇甜陳羽兩人都是欲言又止看著自己，大概也明白了兩人想什麼：“二位，怎麼？”
“嘻嘻……寶師弟，”蘇甜率先開口：“我就是想問你那菜還有嘛？”
“哈哈！”洪寶哈哈一笑，開門見山道：“師姐，實不相瞞，這一道菜花費頗多，這第一次請你們自然可以，頓頓請以師弟的家底幾都破產了呐。”
“啊？”蘇甜一愣，立刻也反應了過來，不錯，一頓藥膳所需材料何其多？材料費怕便是一個極為驚人的數字，更不用那更珍貴的配方了，那才是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砸出來的。
“不錯，先不這材料，最珍貴的便是那藥方了，”陳羽方才是有些當局者迷，竟一時間沒想到一頓藥膳的花費，此刻也是反應了過來，點頭道：“我父親曾給我打過比方，不管是藥膳還是普通的菜，都是不同食材的集合，但不同的是，食材，就像是一群溫順的兔子，相宜相克，就像是幾隻兔子合得來或者相互看不順眼，表現出來無非就是好吃和難吃，食物相克者有，但畢竟很少。”
“但藥膳就不同了，藥膳用的是靈藥，靈藥的藥性劇烈，再用方才那個比方，靈藥就像是一群凶猛的野獸，相宜相克，可不再是簡單的合得來合不來了，而是會鬥個血肉模糊，而且藥性太烈，也正像野獸一般，能合得來的隻是少數，九成九都會相鬥至死，”陳羽語重心長道：“所以，每一份藥膳都是無價之寶，那都是靠無數靈藥硬生生砸出來的，今日能吃到洪師弟一頓藥膳已是人生大幸，師妹呐，我們可莫要貪心呐。”
這倒是個很直觀的解釋，洪寶心中微微一動：“老頭兒，他的九成九可是真的？”
“隻多不少，”殷九幽冷冷道：“靈藥藥性烈，打個比方，你拿一百味藥隨意組合，假設共有一萬種組合，那麼當中恰好有效的組合，最多不會超過三味。”
也就是萬分之三了？乖乖！洪寶張大了嘴，就像自己生在皇宮，從不知道金錢的珍貴，而自己一上來便有了老頭兒這種助力，也沒意識到藥膳的恐怖，老頭兒真是自己撿到的超超超超超級寶貝啊！
“不然呢？”老頭兒冷笑，滿是得意。
可是洪寶心思微微一頓，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不對！老頭兒，你騙我！那我當時在國庫裏吃了那麼多藥，不得死個千百回？”
“誰叫你是貪狼之體？”殷九幽理直氣壯：“貪狼之體吞噬萬物，這點算個雞毛！”
“……”得，不過你，洪寶心中一歎，終歸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啊，老頭兒這就是個物理化學生物，反正亂七八糟什麼學科都算上的頂尖科學家，自己在他麵前大概學前班左右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