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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不亂道:“不錯!”
幽星夜喃喃道:“這麼那位柳師叔祖是真的還活著了。”
淩不亂瞪著她道:“什麼話?你師叔祖還在很奇怪嗎?”
幽星夜笑道:“哪裏啊?我是覺得百解樓連這個都能肯定,跟真的見到過似的,也的確神通廣大。”
淩不亂道:“少這些了,方才我與你眾位師伯師叔商議之事,你也都聽到了,回去好好準備,養精蓄銳,明日可別給我丟人。”
幽星夜拍著胸脯道:“爹你太題大做了,不是我吹,別那一個屈無風,就算是他師父和我比,我也不用準備什麼,提上劍就能打贏。”
淩不亂將茶杯重重放到案上,茶水都濺出來幾滴,幽星夜一縮脖子,訕笑一聲,“好了好了,不這個,我這就回去準備!不過……”
她輕巧上前,將桌案上的手書與信件拿上,笑道:“這兩樣先借我看看吧,明就還你!”
屈不就雖離開了,這兩樣卻被淩不亂特意留了下來,他打算找機會交給柳清風,這也是直接坦明的。至於為何以後屈不就自己也會留在華山,卻還要將書信留在淩不亂手上,他的理由也很簡單,一是近日他正好在尋找柳清風的蹤跡,二是柳清風如有事露麵,找的基本是他這掌門,在他手邊比較方便。
——
夜深。
滿山清靜。
十八的月華還算敞亮,山林間被鋪上了一層銀毯。
後堂宗祠,燭火微光,與自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輝映。
幽星夜無聲而至。
而她一入祠內,便徑直從神台下的空所,揪出了一道人影。
正是獨孤無衝。
白時,獨孤無衝聽到屈不就起那山穀與女子遺骸時,有些激動,幽星夜擔心露餡,直接將他點了,並移送到此藏起來。也幸好獨孤無衝對她十分信任,沒有半分警惕,否則想要出其不意也未必能那麼容易。
大概也是在那時候,才被淩不亂察覺到了一些動靜的,不過,他顯然沒料到有兩個人罷了。
這麼好半時間被扔在這神台下麵一動也不能動,可不好受,解開了獨孤無衝的穴道,他身體還僵著,直挺挺躺了好一會兒才恢複,掙紮著爬起,活動了一下四肢,低聲道:“師妹你點我做什麼?”
幽星夜反問道:“這麼大半時間你都想不通不成?你當時什麼反應都忘了嗎?不點你好讓你被人發現嗎?”
獨孤無衝苦笑道:“可師妹你下手也太重了,這一下困了我這麼長時間,感覺身體都報廢了。”
幽星夜嘀咕了一聲道:“這可不怨我,誰讓你那麼容易失控了?”
隨後又打聽道:“對了,先前聽我爹娘的意思,那位柳師叔祖曾出麵過,打算將你導回正途,這兩年多了,他有沒有與你接觸過?”
獨孤無衝一臉苦笑:“當年我在思過崖上莫名其妙學會刀劍歧途後,師叔祖他老人家就偶爾露麵教導過我劍法,我那段時間就將身上的事與他大致講過了,他知道我並非真的入了邪道,當日那麼,隻是不想師父直接真的把我殺了,隨便找的借口罷了。”
幽星夜道:“那這借口也真爛,實話實不是更好?”
獨孤無衝道:“怎麼?我是被東帝拿‘華山叛徒風不狂’的消息給勾引過去的嗎?那不是更讓師父生氣?”
幽星夜道:“誰讓你這個?臥底啊!不論你主動去作臥底的,還是柳老頭派你去的,不都是很好的借口?”
獨孤無衝輕歎道:“若如此,雖然初心是好,但這方式……師父恐怕也不會認同。而且,一些事當做不存在隱瞞師父便罷了,可主動欺騙,就又是另一回事,我不想那麼做。”
幽星夜道:“那你就是活該了!”
獨孤無衝苦笑不已。
幽星夜又問起罪道:“不過,你和柳老頭打過交道這事,上次在江南你居然沒有坦白,看來你還是不老實啊。”
獨孤無衝歉然道:“師叔祖曾吩咐過,關於他的事,對誰都不要,我才沒提的……師妹你可別生氣。”
幽星夜撇嘴道:“你愛便,我生氣什麼?”
她隨手取過方才來時便放在神台上的冊子和信,遞出給他,道:“呐,這是你那老爹留下的東西,我從我爹那裏要來的,我留一盞茶時間給你看,到時間不管你看沒看完,都要還我。”
“多謝你,師妹!”
獨孤無衝激動地接過書與信,一頁頁細看,一張張翻閱。
不過到底就是那麼點內容,時間沒到,他便看完,喃喃道:“原來,當初……”
“少發感慨了!”幽星夜一把奪回了書信,道:“要感慨就去山下,去你的陰陽神教感慨,大半夜的我還要睡覺呢,沒時間聽你這些。”
隨後,便將獨孤無衝驅離,逼著他連夜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