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星夜道：“我在想，以前我也殺過人，怎麼就沒發現自己還有這本事？”
當初殺那隊從邊境流竄過來的周兵時，當初在太湖上殺那些水匪時，她都沒見到有什麼寶書。
“以前……”
明月微微蹙眉，她當然更不知道原因。
幽星夜仔細回憶幾次殺人的細節，半晌，忽然靈光一閃，有些明白過來了：“哈，我想到了！”
明月：“哦？看！”
幽星夜道：“很簡單啊，因為以前我都沒去找過啊，這些書都藏在衣服或者包裹裏，又不會自己跑我手上來，我不去找，自然發現不了。”
她又沒什麼特殊嗜好，殺人後還去摸什麼屍體？那幾次殺了人後，直接就走了，也根本沒去屍體上搜羅，自然沒有什麼書能被她摸到。
這次若非明月中了毒，她想著在五毒魔童身上找找看有無解藥，也發現不了《百毒譜》，若非在五毒魔童身上撿到了這本《百毒譜》，昨日在殺了那童子後，她多半也不會心血來潮臨時起意，想看看五毒魔童的兄弟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自然就得不到《馭經》，更不會由此產生猜測，最後在今日得以驗證。
所以，命運的確無常，一不留神，可能一個莫大的機遇就擦肩而過了。
想通後，幽星夜心情轉好，笑道：“這等本事，已經與傳中的神通仙術無異，自該有個響亮的名號……姐姐你覺得叫摸屍術怎麼樣？”
明月道：“不怎麼樣。”
幽星夜道：“殺人化書，摸屍得寶，不是很應景嗎？不怎麼樣也這麼叫了。”大手一揮，定下名來。
“先別高興地太早了。”明月淡淡瞟了她一眼，不輕不重地打擊道：“為什麼能做到這個還不知道呢，你能確信沒有後患嗎？”
幽星夜訕訕道：“額？凡事往好了想，你不要這麼悲觀嘛！”
接著就發揮想象力，猜測道：“興許是某個老神仙看我順眼，就隨手給了我這神通了呢？還是免費不收錢、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地給我的。”
有些無稽，但也算是比較得過去的法了。
有老祖作榜樣，她們深知先高人在一些方麵幾乎已與傳中的神仙無異了，世間神仙之，或許源此，但也不能就此全然否定了仙人神佛的存在，隻當仙佛隻是以先作原型以訛傳訛所致而無真實存在。
明月對幽星夜這想法還是有幾分認同的，但還是不肯給好臉，輕哼道：“上哪有那麼多掉餡餅的好事？”
幽星夜嬉笑道：“你這叫做鑽牛角尖。”
明月又哼了一聲，沒再堅持。
高雲山有些風光，不過二人無意賞景，何況此刻已染血腥，汙了山水，自更是如此，不再多留。
隻是離開時，幽星夜心血來潮，忽起興致，拔劍在山寨已被崩毀的大門外的山壁上，嚓嚓刻下了三列大字：
移星月滅白水寨群盜於此。
大明承德四十六年臘月十八。
淩珊留字！
這些字不算少，也不算，隻要經過這處的人不眼瞎，基本能看見。
幽星夜送劍還鞘，退開幾步，看著自己的作品，滿意地點點頭，道：“嗯，留名，哈哈。”
相同的事當初在太湖剿匪時，她也做過，隻不過那時候留的名號是華山雙劍罷了。
明月冷哼道：“下次改成‘移月星’幾字。”
幽星夜臉色一苦，道：“別別別，咱們這是江湖名號，當然得揀好聽的來，月星月星，念著也不舒服啊。”
——
確定了自己身懷“摸屍術”這等奇術，幽星夜眼下殺人熱情空前高漲，時刻都想要找人來施展。當然了，這熱情再高張，她還不至於摒棄原則喪心病狂地去禍害良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