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無衝沉默了片刻,問道:“你就不怕自信過了頭,玩火自焚?”
東帝搖頭笑了笑:“若真能成事,我還高看他們一眼。”
說著,東帝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你怎麼忽然來此?你不是不喜歡來我這裏的嗎?”
他信手一引,將旁邊的一壺酒隔空送了出來。
獨孤無衝接過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閉上眼,似乎回味似是思索,然後才睜眼道:“我想與你打個賭。”
東帝饒有興致:“賭什麼?”
獨孤無衝道:“就賭被夾在中間的始祖教,接下來是選擇向上破關,做最後掙紮,還是向下突圍,謀求自保。”
東帝問道:“賭注呢?”
獨孤無衝:“你輸了,今晚便不能離開這花穀半步,若贏了,今後我便與各方斷去聯係,徹底投向你這邊。”
東帝笑道:“這個賭注,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他隻手一揮,便應了下來:“好好好,那便賭了。”
一說完,獨孤無衝就立即接話,有點急切的味道:“那我賭他們會向上破關。”
東帝聳了聳肩:“那我隻能選他們向下突圍嘍。”
獨孤無衝輕輕鬆了口氣,道:“你輸了。”
“為什麼?”
“我過來找你前,石軒轅和上脈三宮的頂尖高手,已經上了鐵壁關,”
東帝意味深長道:“哦?已經上來了嗎?”
獨孤無衝:“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此刻那裏的勝負也差不多要分出了。”
東帝:“不錯不錯,說的如此胸有成竹,看來我被你擺了一道啊。”
獨孤無衝麵無表情:“但我贏了。”
“不錯不錯,你贏了,接下來我不會離開這裏半步。”
他**否認,東帝也**追究的意思,就地坐在了露台邊,招了招手,說:“來來來,咱們叔侄就趁機好好聊聊天。”
“就這麼聊就行了。”
獨孤無衝說。
東帝:“隨你便是。”
獨孤無衝忍不住問道:“你這麼輕易認輸了?”
東帝毫不掩飾親善之意:“若是旁人自然不能,打死就是了,不過,誰讓咱們是叔侄呢,願賭還是得就得服輸的。”
獨孤無衝又問:“你就不奇怪,他們怎麼上鐵壁關的?”
東帝眨了一下眼睛,微笑說:“原先的確有幾分疑惑,不過,現在你不是自己上趕著告訴我了嗎?”
他笑著補充道:“就差明說與你有關,是你在帶路了。”
獨孤無衝猶豫道:“那你不生氣?”
東帝反問:“生氣又怎的?家裏孩子胡鬧,還能真打死不成?”
獨孤無衝道:“你不出去,今夜之後,可能就再無陰陽神教了。”
東帝渾不在意道:“隻是一個陰陽神教而已,沒便沒了,何須在意?若能換來侄兒與我真心相待,十個陰陽神教也值。”
獨孤無衝不願直視他,先是低下頭,又大口灌酒,緊緊捏著酒壺,暗裏咬牙。
原就有猶豫與感觸,這番對話下來,突感內疚愈重。
鐵壁關附近有一條不為人知的密道,能繞過關卡上崖,東帝曾告訴過他,而他告訴了別人。
石軒轅等人便是自那潛入的。
沒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