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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清怡夢到一個教堂。
教堂很大,有上萬平方米,大概能容納兩三萬人。室內充斥著巴洛克式的古典華麗,拱頂高不可及,天花板上繪著史詩,大理石柱雕刻著精美的人物與蝙蝠,每扇玻璃窗色彩斑斕,正懸中央的十字架在光滑平坦的大理石磚上投下淡影。
與眾不同的,十字架上纏緊了荊條與鎖鏈。
就像是在封印禁忌著什麼似的。
教堂內光線稍顯昏暗,室外的陽光經彩繪玻璃窗的過濾後投下發暗的顏色,裝飾物上的圖案與文字在此時此刻看來,都透著詭異與森然。
偌大的教堂裏,竟然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柯清怡自己,而另一個,是站在階梯上的少女。
少女身穿華美的白色婚紗,抹胸收腰大拖尾,露出優美的鎖骨和肩膀曲線,膚若羊脂,甚至有點偏蒼白,長長的裙擺跨了好幾節階梯,衣料上繡著繁複的花紋,仿佛世間所有旖旎奢華與祝福盡揉集於此。
她有一張極為美豔的麵容,看起來還很年輕,二十歲左右,瞳色呈罕見的紫金色,秀眉之間瓊鼻之上鎖著冷色,是一副歐美人長相。她的發色也很是特別,銀色泛灰的長發編挽出高貴的樣式,隱在白色的頭紗之下,配了一朵白玫瑰。
手中的捧花綁著美麗的緞帶,但是本該新鮮嬌嫩的花朵此時卻全部枯萎,被人衣亮麗的少女抱在懷裏,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與古怪。
她站在紅毯之上,身後便是那個巨大的十字架。
“咚——咚——”
這時,一聲聲沉悶的鍾聲傳進空蕩蕩的教堂內,在死一般的沉寂之中格外突兀。
當鍾聲敲響第十二下的時候,少女動了。
她完全轉過身來,就像任何一個手拿捧花的新娘一樣,用力地將花往前一拋——
鬼使神差般,柯清怡往前挪了幾步路,伸手將花接住了。
她把花抱在懷裏,低頭往下一看,下一秒便嚇得來趕快把捧花甩了出去!
隻見一朵朵枯萎發黃的玫瑰在她懷中變成一張張扭曲可怖的人臉,一點點往上湊,似乎要掙脫花束的包裝,撲到她的臉上來一般。
“奎音……奎音……奎音·赫爾伯特!赫爾伯特!”
好幾種不同的聲音從摔在地上的捧花中發出,嘶啞得不像人語,每一個字都裝滿了貪婪與惡意,就像是猛獸在虎視眈眈一隻肥美的羔羊。
奎音·赫爾伯特……
在扔掉花束的那麼一瞬,這個世界的記憶如空氣般流入柯清怡的體內。
她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教堂裏的十字架和裝飾會那麼不同尋常。
因為將在這裏舉辦的,是一場吸血鬼的婚禮。
萬眾矚目,風光無限,血族內無一人不知這場盛大的儀式,兩大家族的年輕當家將在這裏許下山盟海誓,陪伴彼此度過今後漫長無盡的歲月。
在這之下的其他意義,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方才向柯清怡扔出捧花的,正是她所要穿入的女配,這場偉大婚禮中的新娘。
赫爾伯特家族的現任當家,奎音·赫爾伯特。
由於世傳吸血鬼是古代歐洲王室的後裔,所以當初柯清怡設定這篇文時,把吸血鬼界內的大家族本家都定在歐洲,而在這個世界裏,血族雖然有很多小家族,但總的是歸四個大家族管理支配的,這四個家族分別是赫爾伯特、澤弗奈亞、梅瑞狄斯和霍齊亞。
相傳,世上第一個變成吸血鬼的人類是英國赫爾伯特公爵三世,而赫爾伯特家正是以他的爵位稱號為姓氏,是四大家族中最為正統最為古老的家族,其本家的每一任繼承人的初擁都是由該隱直接給的——這位吸血鬼始祖常年沉睡在赫爾伯特本家大宅的地下,幾百年才蘇醒一次,醒來後判定現任當家挑選的下任繼承者是否合格,同意後才會給予初擁。
初擁的方式很殘忍,在對方的脖頸上劃下一個十字,把血放出來,快放幹的時候再割破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把自己的血喂給因失血而瀕死的對方。
自身原本的血被放得越幹淨,變成血族後的血統才會越純正。
判斷一隻吸血鬼血統等級高低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看眼睛,普通吸血鬼的眼睛是黑的,第三等是褐色的,第二等是深紅色的,而最高等是紫金色。
不過赫爾伯特的當家曆來都是紫金色,從無意外,因為該隱的血實在是太純了。
無論初擁時血放得多少,他們的血統毋庸置疑比其他家族的紫金眸吸血鬼更加尊貴。
除了澤弗奈亞家族外,其他血族都是以給予初擁來擁有子嗣的,這就是他們的“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