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開車送慕錦歌和燒酒回家的時候,侯彥霖才有機會把今天的事情好好解釋一遍。
“今天來的那個人是我二姐,比我大兩歲,現在在美國搞學術研究。”侯彥霖想起慕錦歌不是那種會時刻留意陌生人的人,於是補了句描述,“就是那個戴圓框眼鏡穿米色裙子的那個……她平時不戴眼鏡的,鬼知道今天抽什麼風。”
慕錦歌坐在副駕駛座上,腿上趴著懶洋洋的燒酒。聽侯彥霖這麼一說,她還是有印象的:“哦,她啊,怪不得。”
“怪不得?”侯彥霖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我二姐難道對你說了什麼嗎?”
慕錦歌摸著燒酒柔軟的貓毛,一邊麵無表情地說道:“她用一張支票砸我臉上讓我趕快和你分手。”
“?!”侯彥霖猛地一刹車,將車停靠在了路邊。
這時,慕錦歌才不緊不慢地補上一句:“正常劇本應該是這樣發展的。”
“……”
侯彥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反被自己的慣用伎倆給對付了,心裏有些好笑,他勾起了嘴角,看向坐在身旁的那人:“靖哥哥你學壞了。”
慕錦歌迎上他的目光,淡淡道“還要多謝你的言傳身教。”
侯彥霖揚了下眉:“靖哥哥,我言傳身教的項目可不止這一個。”
“比如?”
“比如說……”侯彥霖舔了舔嘴唇,“接吻換氣技巧。”
慕錦歌垂下了目光,專心擼貓。
侯彥霖以為她不好意思了,於是適當退步,為彼此讓出空間,笑道:“沒事,你就當我開了個……”
“霖老師,”慕錦歌突然打斷他,抬頭重新看向他,“這種技巧隻能在實踐中磨練吧。”
話音剛落,侯彥霖便傾身覆住了她的唇。
被兩人夾在中間的燒酒:“……”
雖然本大王早已習慣,但你倆能不能稍微顧忌下第三方的感受?嗯?
它剛在心裏默默吐槽完,覆蓋住它整隻貓身的陰影就撤了回去。
——嘖,這麼純情?
然而下一秒,它就一臉懵逼地被提了起來。
侯彥霖終於想起了它的存在,但並不打算因此終止本次行動,而是無情地把這隻擋在中間礙事的電燈泡給拎了起來,提著後頸放到了後排,語氣意味深長道:“這個時候你應該自覺回避,懂?”
燒酒:“……”
不是很想懂。
於是,電·燒酒·燈泡就這樣獨自鬱悶地趴在後坐底下待了好一會兒,等汽車重新發動後,才慢吞吞地爬回慕錦歌的腿上。
過了一會兒,侯彥霖問道:“對了,靖哥哥,你還沒告訴我,我二姐究竟做了什麼讓你覺得怪不得?”
“當我跟她說我很愛你的時候,她反應有點大。”
得虧現在是等紅燈,不然侯彥霖又差點一個急刹車。
他震驚地看向慕錦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跟我二姐說了什麼?”
慕錦歌風輕雲淡:“說我很愛你啊。”
侯彥霖:“……”
不就是要心嗎!?給你給你都給你!
燒酒瞅著他樣子不太對,弱弱地問了一句:“……需要我再回避一下嗎?”
侯彥霖深深地看了它一眼:“我就欣賞你這樣有眼力見的美貓。”
燒酒:“……”真難得,那麼多章了你第一次誇我美。
於是本來開二十多分鍾就能到的路程,硬是讓侯彥霖這樣走走停停、折折騰騰,最後開了四十分鍾才到慕錦歌住的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