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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內頓時寂靜了許多。三雙充滿不解的眼神看著龍小凡，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趙洪武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一個團長，竟然請不動一個中尉。最關鍵的是他還誇大其詞，說什麼給個團長也不幹！
“好，好，你有種。”趙洪武一拍桌子道：“我們走。”
話畢。
趙洪武和周易人，以及那個少尉朝門口走去。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也根本沒有想到會遭到拒絕。
“老周，這次你算是看走眼了。一個從帝都過來貪圖享樂的家夥，真晦氣。”趙洪武單手拉開會議室的門。
“等等。”龍小凡看著他們的背影道：“首長，如果我把六連帶成你們團最好的連隊，你還會看不起六連嗎？！”
看著三個人的背影，龍小凡的眸子都是血紅色的。
“你說什麼？”趙洪武嗬嗬一笑。
那一笑，充滿了對龍小凡和六連的嘲諷。那一笑，懂的人會感覺到那種被人用刀片挖心一樣的感覺。不懂的人，也許隻會把他的笑容當做是嘲諷，甚至是無意的一笑。
“如果我把六連帶成戰鬥連，你們會接納這支連隊嗎？”再問。
龍小凡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
門口走廊靠牆的地方站著一排士兵，炊事班，周海波，以及連隊的一些士兵。
“年輕人，說話就說話，但是別說大話。否則，容易閃了舌頭！”趙洪武說完轉身出門，接著門外傳來一聲冷哼。大約過了幾分鍾，龍小凡聽到樓下有發動汽車的聲音。
本來應該是高高興興的一天，龍小凡卻氣瘋了。他一腳踹飛了麵前的會議桌，接著一拳打在會議室的牆上。他那一拳，在會議室的牆上留下一個坑。
一個很大的坑。
走出會議室，龍小凡發現走廊裏站滿了六連的戰士。一百多號人，他沒去數，不過看人頭，似乎不會有幾個人缺席。
那些桀驁不馴的臉龐被他們隱藏了起來，此刻的他們衣衫整潔，軍容整潔，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怒氣。
龍小凡知道，剛剛他和團長的對話，真正的觸碰到了他們的底線。也觸碰到了這些人的尊嚴，每個人都有尊嚴，他們作為受過高等教育，家庭條件比普通人更加優越的人來說，更懂得什麼叫做尊嚴和底線。
看著那些人的麵孔，龍小凡還不是非常熟悉。看了眼下午被他參了一本的周海波，他道：“你們來幹什麼？”
“首長，我受夠了。”
周海波雙手揣進兜裏，從兜裏掏出了裏麵的香煙，打火機。
昨日還驕橫的想要整龍小凡的人，今天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很認真地說：“報告首長，我不想再混天度日了，也不想被團部的任何人瞧不起。我想做個人！”
開會的過程中，周海波聽到了團長和龍小凡的對話。也從炊事班班長那兒知道，龍小凡寧願帶著炊事班玩，也不帶著他們玩的事兒。
這兩年事情觸碰到了周海波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