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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九十五章(正文完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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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禾出了診所小院。走了幾步,後麵響起一聲輕脆的喇叭聲。

鬱禾在路邊靠了靠,給後麵的車讓路。但一輛保時捷在他旁邊停了下來。

楚瑜明的頭從窗子裏探了出來,“許醫生,你這是去哪兒?”

“回家。”

“我代你一程。”

“不了。就幾步。”鬱禾拒絕。

“怎麼,怕我吃了你?”楚瑜明勾起了一個微笑,推開了車門。

話說到這個份上,鬱禾也不再推辭,鑽進了後座。

楚瑜明一雙含笑的眼睛,半側著注視著鬱禾。他的眼睛細長,一笑起來,就是一副多情的樣子。可以想像,又帥又多金的他平時肯定很受歡迎。

“那就麻煩你了。你給我帶到怡景小區門口就可以了。”鬱禾往座位上挪了挪。現在,這個肚子已十分的累贅。他扶了扶腰,意識到這個典型的孕婦動作,十分無語。

楚瑜明饒有趣味地瞅著他。

“許醫生這麼年輕,就在鬱老爺子那裏工作,醫術一定讓鬱老爺子很賞識。”

“沒有的事,老爺子給口飯吃。”鬱禾說的也算是實情。

他感覺得到鬱千裏看自己時,眼裏流露出的不一樣情緒 。

老爺子是透過這個軀殼,在看自己的孫子呢。

楚瑜明的目光從鬱禾的臉上開始往下移。

老實說,他打量鬱禾的目光毫不客氣,但因為他沒有楚淩冬的冷洌與冰寒,所以,並不會給人以壓迫感,反而有種隨意的親和力。

“許醫生這是懷孕了吧。”

“那大學怎麼不在一起了呀?”李媽很熱心地打心。

“我出了國。小冬要幫家裏打理生意,就留在了國內了。”

青年說出“小冬”這個名字時,透著說不出的親切,與親昵。

可鬱禾卻沒辦法把楚淩冬與“小”字臉在一起。

楚淩冬的親切與親昵可能都給了別人。到了原主這兒就隻剩下一股從北方過來的寒氣了。

正說著,青年抬眼瞅到進屋的鬱禾,微微一笑。

在這裏,他像是主人,鬱禾反倒成了客人。

不過,這也沒錯。鬱禾心裏看得很開。

這是楚淩冬的家,隻要是他的朋友,都可以來。他自己雖然住在這裏,但沒名沒份,說是客人也不為過。

隻是現在楚淩冬在公司,並不在這裏,他這一個人跑到這兒……

“你是許安?”青年說。

鬱禾點點頭。

“請問……”

“原來小冬包養的玩意是這樣的。不男不女。以前隻聽說過,沒想到今天親眼見到一個。”年輕男性直言不諱,同時一雙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看來他知道原主的身份,一雙眼睛充滿了敵意的好奇。

鬱禾彎了彎嘴角。

雖然原主確實不是個東西,但被人當麵這種稱呼,鬱禾還是有種受辱的感覺。

李媽一看這架勢,心裏也明白了幾分,忙退了下去。

這個雇主的朋友,來者不善。

“你說的不對。我不是楚淩冬包養的。我是主動賴上他的。”鬱禾微微一笑。

青年愣了愣,一時接不上話茬。

“但楚淩冬不在這裏,晚上也不會過來。你在這裏等不到他。”鬱禾幹脆地說。

“我不是等楚淩冬,我在等你。”貴公子說。

看來,不幸被丁小錢言中了。

這是原配抓小三打上門的節奏啊。

因為鬱禾對原主的所作所為也挺看不上,所以心裏也覺得對原配表示歉意。但眼前這位,他喜歡不起來。

雖然他占理,但缺乏對人的基本尊重與教養。

這大概是被慣壞了。

接下來,看來一頓羞辱與說教是難免的。

“我是田喬。小冬的朋友。”

朋友?這話說得真夠謙虛的。

“什麼事?有話直說。”鬱禾幹脆地說。

但田喬隻是上上下下地打量鬱禾,目光落在了他的肚子上。“你對小冬下藥,占他的便宜,讓自己有了他的小孩。你欺負小冬心軟,看在孩子的麵上,不會拿你怎麼樣。如果換了一個人,別說好吃好喝供著你,就憑你下藥這一點,就會給你送到牢子裏,關個三年兩載的了。”

“你說得都對。”鬱禾從心底表示讚成。

雖然他不喜歡楚淩冬,但對他的人品還是予以肯定。

葉田沒想到鬱禾這樣心悅誠服地附合他,又愣了一愣,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但你找我,不會就是對我說這些吧。”鬱禾問。

田喬避著楚淩冬找他,肯定有他的目的性。鬱禾希望田喬有話直說,別扯些有的沒的。

田喬笑了笑:“沒想到你倒是挺爽快。既然這樣,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大概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和小冬的關係。剛才我說我與小冬是朋友,其實,我們真正的關係是戀人。我們算是青梅竹馬那一類型。因為一些原因……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古板封建,無法接受我們的戀愛關係。所以,我們並沒有向家人朋友公開。我與小冬本來打算等我出國留學回來,就向雙方家長坦白的,沒想到……讓你這樣的人鑽了空子。”

說到這兒,田喬的眼神有些怨恨了。

鬱禾心裏有些吃驚。

他隻知道原主手段下作,沒想到還有橫刀奪愛這麼一出。因為楚淩冬太過冷淡,根本不會讓人產生他有戀人這種溫情脈脈的聯想。

鬱禾再次心裏對他表示抱歉。

十幾年的戀人關係,還沒開始挑明,就被原主這個混混給截胡了。是挺招人恨的。

鬱禾很理解田喬。於是他的眼神有些同情了。

“但事已如此,再多說也沒用。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開個條件。”田喬說。

鬱禾沒有說話。

但這種戲碼並不新鮮,他大抵知道後來的發展。大概田喬會許諾給自己一筆錢,或是一張支票,讓自己離開楚淩冬。

鬱禾隻是糾結了一瞬,心裏便接受了。

一來他早就在計劃離開這裏。隻是他這個狀況,肯定找不到工作。他需要一筆錢,他得對肚子裏的孩子負責。二來也可以成全田喬與楚淩冬。有情人終於眷屬。

鬱禾抿了抿嘴角。“你給個價吧。“

田喬瞥瞥嘴。比他想象的還要簡單,痛快。

“三十萬。你把孩子打了。”他輕描淡寫地說。

鬱禾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我要你把孩子打了。”田喬又淡淡地說了一遍。

鬱禾深吸一口氣。“你不知道這孩子有五個月了。”

“有什麼關係?”他一聳肩,十分風清雲淡。

雖然在另一種情況,如果孩子的存在會危及到孕婦的生命時,基於人道主義,醫生都會自覺地以孕婦生命安全為第一。但除此之外,五個月的胎兒已開始發育,成長。

觸覺、味覺、嗅覺、視覺和聽覺神經細胞在分化。他們已初具人的雛形。已是一條生命。

“再加十萬?”田喬看著他。

這種貨色他見多了。從初中開始,楚淩冬身邊就圍繞著這些男男女女。同樣的身世,同樣的性別,同樣的年齡,但他與楚淩冬像是兩個極端。

楚淩冬永遠是受追捧的,而他隻是在一旁被獨占欲所折磨。

楚淩冬是他一個人的。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但眼前這個人不動聲色,對他的價錢沒有絲毫動容的樣子。

看來這個人是被楚淩冬把胃口給慣壞了。但再多的錢他也拿不出來了。他的母親一直沒有正式名份,他不過是田家老頭一夜情的產物。當時為了能進田家,他還與田峰鬆,他的爸爸做了dna檢測。雖然檢查結果99%是父子關係,但田家也隻是提供他上學與日常的用度。

幸好他還算爭氣,學業一直不錯。田家子脈不怎麼旺盛,漸漸把他作為重點培養的繼承人,但田家的子孫在沒獨立前,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是固定而有限的。

這幾十萬還是他每月攢下來的,還有就是在國外打工時剩餘的。

如果這個人獅子大口開。

“或者,你提個價?”雖然這樣擔心,但田喬依然不想放棄。他願意傾其所有,把這個阻礙物從楚淩冬身邊趕走。

鬱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剛才說你和楚淩冬是戀人?”

“嗯。”雖然他並沒有征求楚淩冬的意見,便信口捏造了兩人的關係,但既然楚淩冬對男人不討厭,那麼把這人弄走後,他便有信心把楚淩冬的心籠絡過來。

在此之前,他默默地強忍著對楚淩冬所有的愛戀、占有欲,隻是擔心楚淩冬無法接受他的性別,才三緘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