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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嚇死雲道枯(1 / 3)

寧凡共在山巔站立許久,宛如一尊雕像,日日等待夜色降臨,看那月色微茫。

他許久沒有如此安靜,此刻的他,幾乎快要進入人合一的狀態了。

他要自創一式法術,點燃月色!

月光存在於世間,故而它是真。月光無法觸碰,故而它是虛...

真虛之間,難以分辨,寧凡亦不再刻意分辨,隻催動法力,模仿那月色的變遷。

一日,兩日,三日...七過去了。

中域山巔,日升月落,寧凡始終如一尊雕像巋然不同。

在他周圍數百裏,圍聚了不少亡靈修士。

一個個居心叵測,意圖吃掉寧凡,提升修為法力,卻又有些不敢。

這些亡靈修士之中不乏元嬰、化神,而寧凡的分魂僅僅才元嬰初期而已,這些亡靈本不該懼怕寧凡的。

怪隻怪寧凡橫穿中域之時煞氣驚,嚇到了太多人。

且這一刻的寧凡傲立山巔,感悟法術,舉動極其高深莫測,令這些亡靈不敢輕舉妄動。

“此人一定是外來修士!隻要吃了他,我等便可極大提升法力修為!”

“不過此人煞氣如此恐怖,我等未必能夠殺了他。”

“也不知此人在感悟什麼法術,竟一站就是七。莫非此人是在自創嬰級法術?”

“不像。此人每至月升之後,必會抬頭看月,想必他所創的法術會與月有關。‘日為聖,月為帝。星為神魔’。能與日月星辰扯上邊的法術,都不簡單,此人或許會創出一門化級法術也不準。”

大多數亡靈屏著呼吸,謹慎地雌伏在附近,不敢輕易襲擊寧凡,妄加猜測著寧凡的法術。

唯有少數元嬰亡靈不知死活,悄悄接近寧凡,試圖偷襲寧凡。

但這些亡靈剛靠近寧凡十裏之外。皆是詭異地被一個個黑火火環焚成飛灰,死狀極其可怖。

這一幕震撼了無數亡靈修士,但總有人不信邪,想要偷襲寧凡。

那些偷襲寧凡的亡靈修士,起初會在距離寧凡十裏之外的地方被火環焚殺。

隨著一日日過去,那火環範圍漸漸擴大,所有擅闖寧凡百裏之內的亡靈。都會被焚成飛灰。

第十日,寧凡千裏之內都不能再站人,任何人闖入寧凡千裏之內,都隻有隕落的下場!

第十四日,寧凡萬裏之內都不可站人,所有亡靈都逃到萬裏之外,唯有一些化神亡靈可站在萬裏之外圍觀寧凡自創法術。

第十五日。寧凡睜開雙眼,抬起手掌,掌心跳出一團黑色魔火,魔火之中有無數虛空之力的脈絡。

他望著掌心魔火,搖頭道,“還不夠。”

第十六日、十七日...

寧凡始終站在山巔,一站便是一月之久。

再無亡靈敢擅自靠近他,他也不再召出魔火焚殺亡靈。

他日複一日的沐浴月光,等待夜色,腳步不曾挪動一步。

一些細心的化神亡靈發現。寧凡的身影竟一日淡過一日,才過了一個月,竟然已淡的像透明一般,可透過寧凡看到另一邊的景色。

無人知,寧凡是在以身化虛。

無人知,寧凡是在感悟虛火境界的控火術。

控火境界分為三步,分為實火、虛火、真火三大境界。

普通修士的控火術皆是實火境界,而唯有少數碎虛老怪。可將控火術修煉到虛火境界。

至於真火境界,就算是真仙也不易修煉成功。

隻是在寧凡看來,想要點燃虛無縹緲的月光,起碼需要虛火境界才可。

第三十一日。寧凡驟然睜開眼,抬手祭起魔火,魔火立刻化作似虛似實的火環四散開來。

火環燃燒出,就連空間都可焚燒開,露出空間壁障之下的幽暗虛空。

“點燃虛無的月光,第一步便需要令控火術達到虛火境界。第一步已經完成,第二步,卻必須借助一些比‘虛’更高級數的力量,才可提升火焰威力,點燃月光,點燃虛無,點燃一切...”

寧凡本想在此術之中融入一絲輪回之力,但細細一想,卻又搖頭否決。

他對輪回的領悟太過淺顯,以輪回之力創出的法術不足以對高階修士造成太大傷害,也未必可能點燃月色...

他回憶起一幕幕殺戮,回憶起一幕幕血海,回憶起前世的一隻蝴蝶...

他忽然一笑,“我知道該如何點燃月光了!”

...

巨魔族外,夜色之中,一個形容幹瘦的老者一臉晦氣的到來,持著雨界神皇的敕封令,傲然踏而立。

他的到來,令整個巨魔族不敢怠慢。

他名為雲道枯,乃是雨界四大碎虛之一,坐鎮九大分殿中的成殿。

他一貫謹慎膽,修道數萬年,從未做任何惹惱同級碎虛的危險之事。

他行事古板,刻薄寡恩,尤其記仇。他暗中扶植赤妖王,卻不曾想赤妖王會死在寧凡手上...

一想到赤妖王的死,雲道枯目光微怒,恨不得立刻給寧凡一些教訓。

寧凡對雨皇有用,他自然不敢把寧凡弄死,但若隻是把寧凡教訓一頓,雨皇是絕不會生氣的。

“周明何在!”

雲道枯神念散開,百萬裏內一覽無餘,早已尋到寧凡的所在。

一感知到寧凡正在房中養傷,雲道枯冷冷一笑,“聽周明兒在巨魔一戰中服食了一顆七轉丹藥,瞬間擁有了碎虛實力,碾壓一切,老夫本還對他忌憚三分。如今看來,他似乎被那丹藥反噬得不輕啊,也對,如此逆的丹藥。若無重傷反噬,豈能得過去。”

“他受傷如此之重,老夫連出手教訓他都不必了。隻曉得將他療傷打斷,他必會反噬加重,不準一身道基都會毀於一旦,此生都無法再令修為寸進...”

雲道枯陰沉一笑,直接越過北涼國無數關隘,一步跨越無數距離。降臨到了北涼都郡。

他年輕時受過寒毒和火毒,留過病根,最是畏冷畏熱。

方一降臨北涼都郡,立刻向猛一拂袖道,“區區風雪,給老夫散了!”

也不知他使了什麼神通,北涼國數萬年未停的風雪便被雲道枯拂袖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