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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都是他打人，哪裏被人打過。
即便這痛感，更多是來自於他自己被反震受的傷。
“人又不是我殺的！”薛蟠嘴硬的說到。
“你讓人打的，按照刑法規定，你依然是故意殺人罪，判個死刑不是問題。”
薛蟠愣住了，刑法是個什麼法？他隻聽說過大qing律曆，這刑法，難不成是其中一條？該是了，當時升堂自己嚇傻了，啥也不知道。
“但是我們家出了那麼多銀子！賠了那麼多！還不夠嗎！”
林凡冷笑一聲，“我是醫師，我見過太多不治之症。甚至我自己就有。那些東西，錢能買得到？”不等薛蟠回答，林凡接著說到，“況且，比如現在，我就想殺你，你花錢，能讓我不殺你嗎？”
薛蟠慌了，殺自己？為什麼殺自己？沒仇啊！不就踢了一腳嗎，他沒事自己還受傷了！
“這位兄弟，我兩近日無冤，往日無仇！我就是踢你一腳，沒必要殺我吧！”薛蟠感覺自己的喉嚨都在發幹。
主要是林凡的眼神太嚇人，他從那裏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以及對他這個生命的憐憫。完全是一種淡漠的狀態。
林凡心知為何薛蟠如此不在乎。打死馮淵的時候，賈雨村主審，為了巴結賈家，才判了1000兩銀子就給放了出來。這樣的懲罰對於薛蟠來說等於沒有。
不過，他沒記錯的話，再過四十回，薛蟠仗著這個思想煩了二次命案，薛家賠的傾家蕩產徹底敗落。
好歹也是薛寶釵的哥哥，說不定還是姐夫呢？撈一把吧。
“當日買婢女，馮淵不也和你無仇。而且，你怎麼對待香菱，我都知道。”林凡慢慢的向著他走來，“所以，當我要殺你的時候，你的錢還管不管用呢？”
薛蟠慌了，他徹底慌了。濃濃的死亡味道撲麵而來，將他完全籠罩。看林凡的眼神，他覺得這個人不像是說大話，真有可能把他就這麼殺了給馮淵陪葬。
頓時，一股胡悔恨知心湧上心頭，你說赴宴就赴宴，招惹這麼個俠客幹嘛！
“大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絕對好好做人！再也不欺負別人了！”
薛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往日的囂張氣焰全被跑到了九霄雲外。
“一句錯了，別人就白死了？”陳衝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窒息感越來越強烈，眼前的環境仿佛要背黑暗籠罩，薛蟠開始蹬腳，抽舌頭。
一股清新的氣流瞬間湧入了他的鼻腔，神誌立馬回來。
林凡的眼神依舊冰冷，手還卡在他的脖子上。
“是我有罪！我一定好好反省！以後我絕不會仗勢欺人！反而會用我們家錢做善事！我帶頭！我帶頭做善事！一定做一個好人！”薛蟠幾乎是用盡了這輩子的腦容量，一下子全說了出來，生怕慢了一步就被林凡直接掐死。
“我怎麼信你。”林凡冷冷的問到。
“我！我！大俠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嘛？我就從你這開始！”
“我，你都叫我大俠了，我能有什麼忙要你幫。”林凡搖搖頭，手裏又要用力。
薛蟠絕望了。錢真的不能辦成一切，還有家族勢力，在這種時候就是坨屎。
想想這麼多年他囂張跋扈得罪了多少人，萬一那些人裏也有不怕死的，或者認識大俠的，那自己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幸好，今天這個是當麵招惹的，起碼知道為啥死了。
“不過，倒是有一個需要你幫忙。”
那種，在鬼門關前晃悠一圈，又被拉回來的感覺，頓時衝上了薛蟠的大腦。
“大俠你有什麼事！包在我身上！我就算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幫你辦！”薛蟠覺得自己用完了這輩子僅會的詞彙。
“第一不要叫大俠，叫大哥，你現在是我小弟了。”林凡看著他，“第二，如果我需要你做這些，我與之前的你何差？”
“大俠！不，大哥說的對！”
“我提過，我是醫師，江湖郎中。我來金陵，其實是為了救人治病，你在城裏給我弄一醫館，我治病賣藥即可。”
薛蟠一愣，“這麼簡單？”
“不然呢？”林凡鬆手，薛蟠頓時摔了下來，崴了的腳被這麼一摔，反而好了。
“大哥！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今晚就好！”薛蟠激動的說到。
“那好，你去辦事吧。”林凡轉身就走。
“大哥，我去哪找你啊！”
林凡回憶了一番，路上好像有個什麼客棧來著，“雲來客棧，對了，銀子給我。我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