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睍蓴璩曉”
程瑜揚輕輕應了一聲,深深的小酒窩,笑起來,就像冰糖,夏天清涼,冬天溫暖。
“程瑜揚!”這一次沒有遲疑和不確定,白靜桃篤定的喊著他的名字。
“嗯。”
笑容綻放,同樣的淺淺的梨渦,笑起來,絢爛若漫天的煙火,溫暖的像是冬日裏旭日的暖陽。
“程瑜揚!”
“桃子!”
“程瑜揚!”
“桃子!”
她大聲的喊他的名字,就像小的時候,她站在程瑜揚家外,喊他上學一樣。彎成了月牙的雙眸中,沁滿了淚水,是激動,是重逢的喜悅,還有那不堪回首的痛。
“桃子,我找了你好久。”
他一步步的走向她,腳步小心翼翼,生怕這又是一場夢。夢醒了,她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瑜揚,我也找了你好久。”
失戀的痛楚被舊人重逢的喜悅衝散了些。
程瑜揚是白靜桃的鄰居,上小學的時候,程瑜揚一家搬到白靜桃的隔壁,他們就形影不離,後來程瑜揚跟著父母去了國外,白家發生了變故,這才斷了聯係。
“rich,這是怎麼回事?”
這大大超出了舒雲的預想。
這一場婚禮,是舒雲的賭氣,是舒雲的任性,是舒雲絕望的孤注一擲。
——不!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舒雲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眉頭愁雲慘痛,她的目光落在了程瑜揚的臉上,程瑜揚正眼神專注的看著那個女人,旁若無人。
“她……到底是誰?”輕顫的音,帶著哽咽。
“舒雲。”
舒雲情緒激動,悲痛的雙眸淚水如線,打濕了卓越的心,他扶住了虛弱的舒雲,將憤怒的目光投向了白靜桃。
“白靜桃,馬上給我滾!”
他將溫柔留給了舒雲,將內心最醜陋的一麵給了白靜桃。
白靜桃看都不看卓越一眼,拉起程瑜揚的手,有些激動的說道,“瑜揚,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好。”
程瑜揚要走,舒雲驚呼一聲,上前扯住了他的胳膊,“rich,不要走,你不要再丟下我好不好?我不想再一次次的被你拋下了。”
白靜桃看著舒雲的目光,像是見到別人動了自己的所有物,眉眼含怒,冷冰冰的提醒道,“舒雲是吧?”
“是!”舒雲淚水婆娑,看向了白靜桃。
“舒小姐,我首先向你道歉。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破壞了你的婚禮。今日來的匆忙,沒有給舒小姐準備大禮。他日,我一定補上!”
白靜桃走過去,想要推開舒雲抓住程瑜揚的胳膊,沒想到舒雲異常的頑固。
“白小姐是吧?”明著是在對白靜桃解釋,實際上舒雲在解釋給程瑜揚聽,“……我和卓越是很好的朋友,我們沒有什麼的。我愛的人是rich,之所以舉行這場婚禮,不過是想讓rich認清楚自己的心罷了。”
舒雲看向了程瑜揚,自信滿滿,“rich,我相信你是愛我的,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承認。”
白靜桃要吐血了,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程瑜揚,你不準喜歡這個女人!你要是敢喜歡她,我就閹了你!”
粗鄙的話一出,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當事人倒是淡定,輕輕一笑,寵溺的回道,“好!”
“rich?”舒雲震驚的看著程瑜揚,自從這個女人出現,程瑜揚的目光就沒有在她的身上看一眼,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個叫白靜桃的女人。
“瑜揚,我們走吧。”
她牽著程瑜揚的手,想要馬上帶他去見妹妹白靜橙。
自從那次可怕的經曆之後,她可憐的妹妹就精神失常,誰都不認識了。
白靜橙從小就喜歡程瑜揚,白靜橙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嫁給程瑜揚,給他生兒育女,做程瑜揚的好妻子。
白靜橙那麼喜歡程瑜揚,見到她,她一定會開心的。
白靜桃心心念念的隻有妹妹白靜橙,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場的幾個人表情的波濤洶湧。
“rich!”見程瑜揚要走,舒雲尖叫出聲,她隻能無助的死死的拉著程瑜揚的手,不住的哭泣。
“rich,她到底是誰?”
程瑜揚的目光終於肯分給她了,他緊緊的握著白靜桃的手,對舒雲說道,“她就是白靜桃!我的桃子!你不是一直想要認識,我愛的女人嗎?現在我介紹你們認識,她是我愛的女人,我過去深愛,現在深愛,將來唯一的愛,直到死,心裏愛著的女人也隻有她。”
一樣的話,從兩個男人的口中說出,卻是對不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