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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動作的第一招應該是自左下往右上,從頭打下這種動作危險係數太高,武術指導根本不可能考慮,老郭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竟然一上來就昏了頭。
“得讓他們趕緊停。”正說話間,老郭在對打中又使出了幾個殺傷力大的招式,池遲靠著自己靈活的反應能力和武術功底都堪堪避了過去。
執鞭老郭似乎越發得意,明明錯招一堆,竟然愈戰愈勇。
“再不停,池遲會受傷。”
杜安有心說再等等,他覺得這樣結束太可惜了,場上已經出了亂子。
鞭子重重地抽打在女孩兒的左肩上,一串血點子順著鞭子尖兒前行的軌跡,飛濺在了申九的麵具上。
那個粗製濫造的猴麵具,頓時帶了幾分的猙獰。
陳方看見這一幕都快要瘋了,她想衝向場地,卻被杜安指使劇組工作人員攔了下來。
“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杜導演,你們這是故意傷人,前幾天你們對池遲的壓榨已經是虐待了,現在又出這種事,我們不排除以法律手段解除合同的可能。”
杜老爺子臉上沒了一貫的笑,他抿著嘴站了起來,不再透過監視器看著拍攝場內,而是用自己的雙眼直視著,帶著深沉的狂熱。
“要是覺得演不下去了,池遲自己就下來了,她受傷了都沒著急,你著急什麼。”
攝像機忠實地記錄著池遲的動作,或者說,是申九的動作。
她的指尖兒慢慢摩挲著自己臉上的麵具,果然摸到了屬於自己的血滴,她看不見,她手上的動作已經把血塗抹在了半個麵具上。
隻看見那熟悉的殷紅,就在她自己的手上。
前麵的時候,申九的動作一直是遊刃有餘的,甚至有些玩世不恭嬉鬧的樣子,在這一刻,她的眼神冷了下來。
看向拿著鞭子其實心裏已經無比慌亂的老郭,她隻說了兩個字:
“很好。”
喑啞的聲音緊扣著人的心底,讓所有人都覺得一股涼意在胸腔內盤旋而過。
轉手抽出自己的腰帶,打了個對折,用手握住兩端,申九似乎笑了,人們唯一能看見的是她的眼睛,彎了一下。
那是笑容?為什麼帶著詭譎的氣勢?
抽出腰帶這裏本該是在和鞭子對打的過程中出來的動作,因為對方太放飛自我,導致池遲一直沒有機會抽出自己的腰帶。一個武術行家的自我放飛,足夠她這個年輕人疲於招架,就算天賦再好平時再勤奮,她學武的時間也隻有一年而已。這會讓她畏懼麼?就像申九孤身一人麵對著六大殺手,她會恐懼麼?
不會。
在沉默中磨出來的孤劍,是她,也是申九。
猛然拉扯折疊的腰帶,硬質的布料相互拍打發出了聲響。
這個聲響提醒了那個姓郭的漢子,這一場戲,並沒有結束。
鞭子打來的時候,那腰帶在申九的手裏一拉一抬,剛好夾住了鞭子的力道,鞭子靈活,布製的腰帶也有別的武器沒有的韌性,這韌性糾纏著鞭子,讓對方的武器受製於人,掙脫不得。
糾纏中,折疊在一起的腰帶隨著女人的手臂一擰,趁勢套住了長鞭,在對方還沒來得及抽出鞭子的時候,申九一個箭步竄到了對手的麵前,以鞭子為支點,仗著對方自己拉扯著鞭子的力道飛起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那人鞭子脫手,自己也踉蹌了幾步倒在地上。
終於符合了一開始的武術動作設計。
申九不會給他再反擊的機會,不顧左肩的痛楚,她一腳踏在對方胸口,在對方奮力起身地時候雙臂一夾一抽,將對方的脖子一擰。
最後一個,是個赤手空拳的老者。
“你已經受傷了,你不怕麼。”
這句台詞,是劉姓老人自己給自己加上的,他真的想問,這個小姑娘在麵對鞭子的時候,就沒害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