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看到顧秉齡的手發青，心裏還是略微有些不舒服的。
“沒等多久……”顧秉齡對蘇念笑了笑，沒有說實話。
蘇念短暫的沉默之後，問顧秉齡：“你來找我……是為了顧婉蕎的事情？！”
蘇念一語中的，倒是讓顧秉齡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
見顧秉齡沉默，蘇念道：“這件事兒……我不會摻和其中，如果……你和董清華一樣，是想讓我去做偽證的話，我做不到……哪怕是我被傳喚到法庭上，我也會實話實說！”
其實……蘇念這麼說，完全在顧秉齡的意料之中。
顧秉齡歎了一口氣：“念念……我隻有你和蕎蕎兩個女兒了，我本想要帶著蕎蕎出國……”
這件事兒，蘇念知道……蘇念看了新聞。
“你們……誰出事兒，我都沒有辦法就看著什麼都不做！至少……作為父親，我得盡我最大的努力……”顧秉齡聲音裏全都是無奈。
這個……是自然的，蘇念能夠理解。
“關於蕎蕎害你的事情，她是讓她媽給帶壞了……”顧秉齡抬眸看著蘇念，“其實蕎蕎本身不壞！”
“這個世界……不是犯了任何錯，說本身不壞這幾個字，就能夠得到原諒的！”蘇念聲音淡淡的，“因為這句話……換不回來大哥的性命，抹不去……我這些年受盡的屈辱！”
顧秉齡點頭表示理解。
“這件事兒……我不參與其中，所以……官司你們能打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出來多事兒……把當年的真實情況說出！”蘇念聲音淡然，“不至於……讓你老了再失去另外一個孩子！”
這……算是蘇念對顧秉齡的最後一點兒情分。
也算是蘇念給顧秉齡提的一個醒！
這個案子……隻要蘇念不站出來，單憑謝家給警察的那些證據……怕是不足以判顧婉蕎故意殺人！
謝靖秋前幾天話裏的意思……是不願意也不會讓蘇念牽扯到這個案子裏，顧家能把官司打成什麼性質……就要看顧家的本事了！
所以蘇念大概能猜出，證據有分量……但分量不至於那麼重。
說不參與其中，蘇念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蘇念話都已經說到這裏了，顧秉齡還能說什麼？！
顧秉齡看著蘇念顯然是笑不出來，他問蘇念：“我聽說……你懷孕了！”
蘇念點頭，顧秉齡的目光不自覺朝著蘇念的肚子方向移去。
他歎了一口氣：“你媽要是底下有知，要是知道你現在過的這麼好……也就有所安慰了！”
蘇念沒有吭聲，淡淡地看著顧秉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