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初歡沒忍住揪住了被褥,短促地叫了一聲,隨即咬著唇連呼吸都屏住了,剛剛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連忍都忍不住,下手又重又粗魯,不用看就知道不是宮女,而是那個狗皇帝。
不過,唯一的好處是沒有防備地痛過去了,再痛也就一瞬間,沒有反複折磨她。
宮女見狀都不敢看那血肉模糊的身子,別開了臉,站在一旁。
容檀睨著她那兒原本白膩的肌膚,此刻被血染得令人不想再看第二眼,半響,他才取過了宮女手中的外傷藥,沉聲道,“等會痛就喊出來,別亂動。”
聽罷,蘇初歡卻倔強抿著唇,她才不會喊痛,剛剛那是無防備之下,不過是擦個藥,她還能忍。
不過對於容檀親自給她擦藥,她似乎沒有任何意外,大抵是之前他也親自給他擦過藥喂過藥,她才沒有半點受寵若驚。
仿佛,皇帝親自給她擦藥是理所當然的事。
容檀眯了瀲灩的眸,最終看在剛剛老太醫說的差點害得她不能懷有龍嗣,便有些愧疚地饒過她這次。
而蘇初歡感覺到那兒涼涼的藥膏帶著粗糲的手指抹過,她雖然不痛,但總有股奇怪的感覺,深吸了口氣,想忽略那觸感便轉移了心思。
她蹙眉,既然容檀不肯繞過銀情,那她想到唯一能救銀情的人,便隻有容邪了。
但是她現在連走路都走不了,床都下不了,根本見不了他,隻能寫信讓人帶去給他,而能不能救銀情隻能看容邪了,她沒有能力,也……自身難保。
不知道為什麼,容檀一句話讓她收斂善心,她便有些聽進去了,而她隻能為銀情盡力而為,實在救不了,她有的也隻有愧疚,還是要好好活下去為蘇家報仇。
不知道她此刻躺在他的龍榻上還在想著別的男人,容檀見她出神,自己卻在伺候她,眸子漠然地故意用了些。
果不其然,她猝不及防地低吟了一聲,細細軟軟的,猶如小貓一樣撓人心扉。
容檀見她還算安分沒有亂動,隻是被他弄痛叫了出來,無動於衷地冷肆道,“還在想著怎麼救銀情?”
“臣妾不敢。”蘇初歡仿佛覺得傷口被藥涼得舒適了許多,語氣對他也好了一些,“何況,臣妾也沒那個能力,自然要量力而行。”
仿佛這句話取悅了他,容檀動作稍微溫柔了一些,若是傷口換成臉,或許他不會多想什麼,可是傷的卻是臀瓣附近的位置。
他的手指若是再往下一點,就能碰到那隱秘的地方……
而不知道他心裏齷蹉的想法的蘇初歡,卻在想,慕容爾嵐肯定沒想到她精心策劃的一切,最終卻沒能賜死她,反而將容檀從洛嫣兒的景蘭宮拉到了她身邊。
既然還沒死,那便要抓住這個機會,借著傷挽留容檀一段時間,那樣他便會暫時遺忘洛嫣兒。
因為得寵,是她報仇的唯一途徑。
這麼想著,蘇初歡沒有讓兩人之間沉默太久,低聲挽唇,“皇上……”
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容檀漫不經心地低沉磁聲道,“朕太用力,痛了?”
“不是。”除了剛剛那故意一下,蘇初歡倒被他伺候的昏昏欲睡,眼神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微涼,“臣妾想問皇上為什麼將臣妾留在養心殿,可是自從皇上將臣妾留下,便極少踏足養心殿,如果是不想見到臣妾,便讓臣妾離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