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容邪還是抱著她入睡。
盡管蘇初歡不樂意,但每次都以掙紮無果告終,最終在他懷裏,她輕聲道,“你……想好辦法贏突厥和楚國了?”
“怎麼,想套我口風?”容邪低笑了聲,輕吻著她臉頰,沒有半點動怒,反而寵溺有加。
聽罷,蘇初歡便放棄了自己的念頭,“反正你不會告訴我實話。”
“我為什麼不會告訴你實話?”容邪快吻到她的唇瓣時,低啞道,“你肯主動吻我一次,我就告訴你。”
蘇初歡怔了怔,抬眸撞進他淡如冰雪的眸子裏,最終沒有動彈,隻是道,“知道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
“難道你不想去給容檀通風報信?”容邪沙啞下聲音,似乎在對她諄諄誘導。
他是渴望她,但更渴望她是發自內心地喜歡自己。
以前是他擁有時不懂得珍惜,現在失去後才覺得重新擁有她是如此艱難,若是早知道……
“不想。”蘇初歡僵硬地吐出這兩個字,他以為她還會傻傻為容檀操心嗎?
他不僅利用她,還差點親手殺了她,她絕不會再為他心動,或是心軟,絕對不會!
他就算是死在她麵前,也跟她無關了,她不想再去管他!
“那便好。”這正是容邪想要的答案,雖然知道她可能是口是心非,他輕撫著她的手心,見她漸漸睡著了,才低淡道,“初歡,你知道在當日開戰時我看到你和容檀在一起時,心裏想什麼嗎?”
蘇初歡佯作睡著,什麼都沒回答。
但他瞥見了她眼睫微動,容邪繼續緩聲道,“我在想如果是我站在你身邊,而容檀站在我的位置,那便好了。”
聽罷,蘇初歡再也裝不了睡,抬眸一瞬不瞬地凝著他,“你以為你現在說這些我會感動?”
“我差點為你犧牲這條命,你感動了嗎?”何況這麼一句話,容邪怎麼會奢望。
蘇初歡才抿了會兒唇,清淺道,“不能說沒有,但還沒有到你說的以身相許的地步。”
“那我得再為你做多一點事,你才能以身相許?”容邪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蘇初歡別開了臉,他對她來說,其實是很熟悉的男人,與他在一起的五年裏,她對他的依賴不假,“你說過給我時日考慮。”
“好,我不逼你。”容邪抱著她,心滿意足地閉眸入睡。
蘇初歡不能輾轉反側,隻能同樣闔眸休息,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皮一直不安的在跳著,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事。
是因為後日就又要開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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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戰的前一日。
容國士兵輕傷的基本搶救過來,重傷以及奄奄一息的逃不過死亡的命運,畢竟這裏隻有隨身攜帶的草藥,沒有那麼多資源能夠搶救回所有性命。
蘇初歡出了營帳,逛了一圈,便走到了容邪軍用營帳外,聽到他和洛舒魏在討論軍事,便剛想離開。
聽到動靜後,容邪從容鎮定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初歡。”
被他叫了聲,蘇初歡便頓住了步伐,然後掀開了營帳。
容邪凝著她,雲淡風輕道,“過來,到我身邊。”
仿佛一點也不怕她聽去機密一樣。
洛舒魏則皺著眉,“皇上,這不大好吧?她始終是容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