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淩兒盡興狩獵完後,容檀讓人送她回了東宮,因為今日還有些奏折要批閱,容檀自然回了養心殿。
一路上,程成跟著他身旁,試探道,“皇上,是否已經漸漸記起淩妃了?”
聽罷,容檀卻不置可否,“記不記得有何關係,反正她這輩子隻能在朕的身邊了。”
“是,皇上。”程成莫名揚唇,心裏鬆了口氣。
容檀突然問,“淩妃不是容國女子?”
“淩妃是西域樓蘭公主,五年前樓蘭與容國聯姻,將淩妃送到容國,皇上便逐漸愛上了淩妃,直到至今還是後宮三千獨寵她一人。”程成早已準備好如何回答他。
容檀似笑非笑,“獨寵一人,朕作為一個皇帝有這麼專情?”
“皇上與曆來先帝都不同,皇上……確實做到了獨寵一人,後宮三千都是擺設。”程成終於說了句實話。
隻不過獨寵的那個人並非樓蘭公主而已。
容檀沒再說什麼,直徑走入了養心殿,若有所思。
淩兒是與眾不同,但還未與眾不同到讓他能夠獨寵一人,究竟她還有什麼魅力,值得他深愛她一人。
想必往後相處下去,他就會越加深刻的了解。
……
養心殿裏,容檀正在批閱奏折,沒過一會兒感覺到一個婢女緩緩朝著他走過來,替他遞上一杯熱茶。
他沒有看一眼,繼續翻看奏折,可那婢女卻留在他身邊一直沒有退下。
過了片刻之後,容檀才抬眸,看清了那個婢女的容貌,下一刻俊顏冷酷地道,“你怎麼在這裏?”
不是讓人將她關到蘭心閣,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越是不想見她,越是陰魂不散地跟著他。
見他眼神厭煩地看著自己,蘇初歡心底疼得發熱,她喉嚨仿佛哽咽住一樣。
原本想說很多話,可是在這一刻,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她發現她之前的想法太過天真了,他……連聽她說話都不願意,看到她都厭煩了。
還談何相信她所說的話?
見狀,容檀下一刻便出聲,冷肆喊道,“來人……”
他話還沒說完,蘇初歡壓低聲音,嘶啞地說了句,“你難道想一直被人蒙騙在鼓裏,過著被人擺布的日子?”
話音剛落,容檀本來想讓人將她帶出去,可聽到這句話下意識,低冷問了句,“誰欺騙朕?”
“程成,淩妃,還有你身旁所有的婢女。”蘇初歡心裏還是希望他能相信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容檀不動聲色地冷清勾唇,“朕看你是瘋了!”
她是想說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都在欺騙他這個皇帝,他隻能相信她?
他以為他憑什麼相信這個跟過亂臣賊子、不幹不淨的女人,他後宮中唯一的汙點。
“淩亭不是你為淩妃建的,淩妃是先帝曾經寵愛過的妃子,她待你如同親生兒子,所以你才建了淩亭懷念她。而現在這個淩妃,不過是剛剛進宮來到你身邊的。”蘇初歡沒有在意他的冷嘲熱諷,頓了頓抿著唇,“難道……在你心裏,你也覺得淩妃就是你的摯愛嗎?”
在等待他的回答中,她的希望越來越小。
而容檀不置可否地反問,“難道你想告訴朕,你才是朕心中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