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國城門之上。
當還在戰場浴血殺敵的鎮北王,聽到城門上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慘叫,他臉色驟然煞白,然後猛然殺死一個敵兵後,一腳踹開。
鎮北王在抬頭看見了他的妻兒時,呼吸驟然停止。
怎麼回事?
燕兒和啟然怎麼會在他們手中,他明明已經命人轉移出北邊境,就算他離開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妻兒的去向才對。
而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妻兒因為擔心他,所以一路趕了回來,沒想到正好被娑娜的人抓個正著!
娑娜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渾身是血的鎮北王,那血自然不是他流的,但……
她轉過頭看向了他的妻兒,他們身上的血就是他們現在新鮮剛剛流的……
此刻,鎮北王的妻兒已經被鞭子抽了一鞭,那可是龍鞭,一鞭子下去血肉模糊,所以他們才發出慘叫,不過那是中年女子的慘叫,孩子……還沒開始呢。
孩子不經打,自然留到最後,當做最後的殺手鐧。
當然娑娜什麼都沒說,這些陰毒的招數可以暗地裏使,但卻不能明著來,自然有替她背鍋之人。
“鎮北王,本王勸你投降,不然你的妻兒恐怕今日性命不保,又或者你想看著你的妻兒在你麵前受辱折磨而死?”寧王不得不開口,此刻一個女人一個太監開口,都不成體統,隻有他開口才最適合。
“你們這群卑鄙小人,有種堂堂正正打一站,做這些偷雞摸狗之事,果然是昏君,養的這些狗都是無恥之輩!”鎮北王顯然被氣暈了,看到燕兒受傷,他心都揪緊了。
“鎮北王你不僅謀逆皇上,還敢侮辱皇上,今日你若不投降,那便看著你的妻兒被一點點折磨至死。”寧王冷喝道,“來人,將鎮北王夫人淩遲,一點一點將她身上的肉刮下來,直到一千刀的時候再讓她死去。”
“是,王爺。”一旁的士兵已經從身後端上來刑具,準備對中年女子施刑。
她驚恐地大叫,“不——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一個個都沒有人性不得好死……啊……”
淒厲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城門之下,聽得人毛骨悚然。
她的血從身上濺到小男孩身上,他懼怕地直掉眼淚,渾身顫抖得連呼救都不敢了。
娑娜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冷笑了聲。
看到這一幕的鎮北王眼睛瞬間猩紅,嘶吼道,“夠了!聽到沒有?”
話音剛落,寧王瞥著憤怒之極的鎮北王,麵無表情地道,“若是鎮北王隻身一人走進皇宮,那本王便會遵守承諾放過你妻兒。”
隻要鎮北王走進皇宮被俘,那麼其他士兵便會如無頭蒼蠅一樣,不足為懼,很快會被攻下。
鎮北王聽著那淒厲可怖的一聲聲痛苦呼叫,在猶豫中最終還是上前了一步,身後的將領連忙跪地勸道,“王爺這一去也不會放過他們的,也救不了任何人,造反可是滿門抄斬啊王爺,這路一踏上就沒有了回頭路,王爺若去了,屬下等就是死路一條,請王爺三思——”
鎮北王頓了頓步伐,看著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而另一邊則是自己妻兒的慘叫,兩麵為難之中,他咬著牙根暗聲道,“你們讓我眼睜睜看著燕兒被他們千刀萬剮?我鎮北王連妻兒都保護不了,談何謀權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