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淵應允了焱綰綰的請求,看著她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容檀離開後,才徹底鬆了口氣,這樣一來便沒有人能夠打擾到他和歡兒的成親了。
歡兒,從今往後便是……他閻淵的女人了!
想到這裏,閻淵不由心情愉悅地彎起了嘴角,正想和她說話,卻看到她望著殿外的身影還未回過神,他丹鳳眸微眯試探道,“你不放心綰兒去照顧容檀,還是……”
還是嫉妒另一個女人陪在容檀身邊,畢竟在他深醉的時候,誰也難保不會發生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蘇初歡便收斂了那絲異樣,打斷了他的接下來要說的話,“我已經是你的妃子,閻淵,他的事與我無關。”
“如此,便好。”閻淵聽到她的話,便溫柔地輕握住了她的小手,今日他真的很高興,從未有過的高興。
仿佛得到了自己這輩子最珍貴的人一樣,讓他的心溢滿了感情。
蘇初歡沒有再說什麼,接下來看著他被大臣們一一敬酒,而閻淵看著高興的樣子,誰敬都一一回了,仿佛打算一醉方休。
她也沒有半分勸阻,一來是不想擾了他的興致,二來是大婚之宴後便是回閻歡宮,帝王並沒有拜天地父母,隻有行合巹禮,再接著便是……洞房。
她還未做好準備,若是他醉了,便可給她更多的時間適應如今閻淵才是她的夫君這個事實。
這些事是躲不過的,她也沒想躲,想讓自己盡快從身到心接納閻淵。
快到行合巹禮的時辰,蘇初歡才被扶著先離開了喜德殿,而閻淵還未與大臣們喝完,要過一會兒才回來。
夜深,在回閻歡宮的路上。
宮女們小心翼翼地跟隨著蘇初歡身後,夜風顯然有些涼意,讓她微微顫抖了下身子。
這時,宮女連忙會意地送上披風,“娘娘,夜裏涼小心感染風寒。”
蘇初歡緊了緊披風,但還是沒有感到暖意,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夜突然換了一條路前往閻歡宮。
這條路不往常走,比起之前的那條路更遠一些。
可能她想多走走,醒醒酒。
宮女們也沒有阻止,繼續跟在她身後。
沒過一會兒,前麵亭子裏傳來了一些聲響,像是有人在說話的樣子。
蘇初歡便抬眸望去,她沒想到會這麼湊巧地碰到焱綰綰和容檀,他們看上去在親密地對飲。
早知道她便走原來的路,蘇初歡斂起冷淡的眸,她現在並不想看到容檀以及麵對他。
不過現在都已經走了這麼遠的路了,再繞回去即麻煩又浪費時間,何況她也沒必要特意為了躲避容檀。
所以,蘇初歡正想沒有停頓地也沒有打招呼地走過去。
而這時——
亭子裏,焱綰綰似乎聽到了一些動靜,但卻佯作沒聽到一樣,繼續與容檀飲酒,抬眸看著喝醉後的他,“如果歡兒現在就你眼前,你想挽回她嗎?”
話音剛落,容檀醉意疲累地揉了揉眉頭,眸光猩紅地抬眸,盯著麵前的女人,一時間恍然的變成了歡兒的模樣。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緊鎖著她,眼底即使有枳熱的感情,卻深沉地一言不發。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所希望的,他做了那麼多錯事,怎麼祈求她的原諒,怎麼阻止她想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