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著吻著,兩人的氣息逐漸紊亂。
閻淵凝著身下的嬌軟美人,眼底快噴出穀欠火,正想解開她的衣襟,腦子裏突然一閃而過白陌和他所說的話,就在容檀剛剛走後的半個月前。
‘皇上,熹妃的毒雖然解了,但身體狀況卻很虛弱,再加上之前用過藥物早產,往後她的身子都懷不上孩子了,而且也不宜行房事,否則輕則身體癱瘓再也下不了床,重則喪命!’
這便是他這半個月忍著不碰她的主要原因,其實政務再忙,有些事也不可能忍得住,特別是他這樣年輕氣盛的男人,後宮之中又無其他妃嬪。
但他用政務麻痹忍了半個月,如今實在忍不住一親芳澤。
以為能夠隻與她溫存不碰她,誰知道是飲鴆止渴。
閻淵強忍著穀欠望,抵著她的額頭喘息,呼吸噴在她臉上,顯然是欲求不滿的模樣。
蘇初歡則疑惑地望著他停下來,難道他不想做?
可是看上去不像,他仿佛在克製自己冷靜下來,她抿著唇,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
良久,閻淵才冷靜下來,凝著她清澈的眸子,低聲道,“其實……我們不要孩子也可以。”
聽罷,蘇初歡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盯著他,“什麼意思,閻淵?”
閻淵第一次有些支支吾吾,他被她看得眼神有些微閃,“我不怎麼喜歡小孩子,隻想與你在一起就足夠。”
“就算你不喜歡小孩子,難道一輩子不打算為焱國開枝散葉嗎?”蘇初歡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想,再說不喜歡小孩子,他也沒必要克製著,不是有種藥吃了可以事先避免懷孕嗎?
閻淵仿佛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摸了摸她的小臉,寵溺道,“太醫說你的毒剛剛才解,不宜行房事,我心疼你才不做,你還要激我?”
他不想告訴她,她這輩子不能再懷孕的噩耗,這恐怕比他忍著穀欠望更痛苦。
聽罷,蘇初歡才小臉一紅,“那你能忍嗎?”
“為了你,我什麼不能忍,嗯?”閻淵抱緊了她,溫香軟玉讓他緊繃的身體稍微舒適了一些。
蘇初歡不能說不感動他的忍耐,笑了笑,“為了不讓你繼續忍耐,我會努力養好身子的。”
閻淵輕歎了口氣,她不知道他在為什麼歎氣,隻是低聲道,“能和你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不能做又怎麼樣,愛的是她的人又不是她的身體。
蘇初歡沒再說什麼,隻是安心地躺在他的懷裏,這件事……足以證明她沒有選錯人。
閻淵,才是她值得托付終身的男子。
……
三日後,閻歡宮。
白陌每隔兩日便會來替她診脈,一切自然是閻淵的吩咐,雖然治好她身子的可能性不大,但他顯然還是想將她的身子養好的。
這時,正在午休的蘇初歡,聽到了宮女的稟告,“熹妃娘娘,白上卿來給娘娘診脈了。”
聽罷,蘇初歡便緩緩起身,剛剛初醒的她懶洋洋斜靠坐床榻旁。
直到白陌走進來,見狀,也雲淡風輕地走過去,低淡說了句,“我給娘娘診脈。”
“嗯。”蘇初歡應了一聲,看著他目不斜視診脈的樣子,空氣中安安靜靜,每次都是這樣,但是氣息卻給她一種很安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