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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知！”
禦醫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說。
“身為禦醫，竟然連死者的死因都不清楚，朕養你有什麼用！”國主頓時火了。
宛如發怒的雄獅，周遭的溫度驟然降低。
大臣們噤若寒蟬，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在大家的印象裏，國主是個心思很深的人，平時不苟言笑，很少表現出喜怒哀樂。
喜怒不形於色，是國主從小便受到的教育。
為君者，不能讓人隨隨便便看出心中所想，否則極易被臣子猜透，對皇權和帝王權威不利。
但此刻，國主把這一條忘記的幹幹淨淨。
隻有一個解釋，他真的生氣了。
禦醫慌忙解釋：“陛下，臣所學的是救人的醫術，查證死因屬於法醫學科。”
“二者千差萬別，跟臣之所需不屬於一個係統啊！”
國主就要發火，站在一旁的司馬昉上前，道：“陛下，讓禦醫來界定死因，的確有些不合適。”
“在場的大臣之中，有不少都是武道高手，不妨讓大家看一看。”
“臣堅信，咱們這麼多人，肯定能查出北黑王的死因。”
說話的時候，他將目光瞄向葉擎天。
本以為，葉擎天會出現慌亂之色，結果卻是無比鎮定。
司馬昉輕哼一聲，故作鎮定。
馬執明的死，跟你小子絕對脫不了幹係。
誰都知道，馬執明在兩個小時前，跟葉擎天進行過對戰，還被他所傷。
國主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光芒，點頭說：“好，那就有勞各位愛卿了。”
“北黑王貴為二等王爵，又是黑武軍團的主帥，身份尊貴且特殊。”
“一定要查出北黑王的死因，給國民們一個交代。”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瞄向葉擎天。
和司馬昉一樣，想從葉擎天的微表情中，看出些什麼。
隻可惜，葉擎天表現的十分淡定，毫無表情變化。
陸昊宇率先站起來，對著司馬昉做出請的姿勢。
司馬昉懶得矯情，直接起身走向馬執明的屍體。
陸昊宇緊隨其後，落後半步，然後是一幫大臣們，落後陸昊宇一步。
司馬昉和陸昊宇同時蹲下，一左一右，探查馬執明的腕脈。
然後，又檢查屍體的外傷情況。
在這個過程中，兩隻老狐狸連續交換眼神。
顯然，他們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
二人起身，將位置留給他人。
國主麵沉似水，問：“二位愛卿，情況如何？”
陸昊宇再次做出請的姿勢，司馬昉當仁不讓，道：“啟稟陛下，北黑王是死於內傷複發。”
司馬昉把目光落在葉擎天身上，繼續說：“眾所周知，北黑王在跟天王殿下的比賽中受傷。”
“所以他的死，跟天王有著直接關聯。”
陸昊宇點頭，附和道：“老臣複議。”
那些正在檢查屍體的大臣，也跟著紛紛點頭。
國主麵色冰冷，道：“天王，你要為自己辯解嗎？”
“當然不。”葉擎天回應道。
國主冷笑：“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葉擎天表情自然，不卑不亢道：“北黑王的死，跟臣沒有半毛錢關係，臣為什麼要辯解？”
“剛才太師大人說，是臣在比賽中打傷了北黑王，這一點臣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