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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學靖對太上皇和天王殿下的態度，可謂天壤之別。
當著這麼多武者的麵，公然質問司馬成然。
語氣態度尖銳，毫不掩飾。
作為新任儒尊，龍國文壇領袖，加上聖人之後的身份，注定了孔學靖超高的地位。
哪怕麵對一國之君，都不用下跪行禮。
反而，國君要對他施以學生之禮。
否則的話，國君就會被文人們詬病為不懂禮數。
別看文人酸腐，誰要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是會吃大虧的。
曆史上那些有名的昏君，哪一個不是被文人以口誅筆伐的方式，釘死在恥辱柱上。
萬世不得翻身！
而孔學靖對待葉擎天，則是充滿了尊敬，和絲毫不加修飾的感恩。
他的父親孔文佑，正是被懿文道尊所殺。
這件事，早在北山事件之時，就已經公布天下。
證據確鑿，不容置疑。
但司馬成然卻當眾表明，懿文道尊沒有犯下任何罪行，乃是武林楷模。
孔學靖當然不答應！
身為人子，為父報仇，天經地義！
別說司馬成然現在隻是太上皇，就算他是一國之君，孔學靖也要跳出來，要個說法！
跟他一起來的，除了亞尊孟達之外，還有上百名文壇領袖級別的人物。
這些人，都是站在文壇金字塔頂端的。
他們不敢擁有才名，更具備號召天下文人的能力。
最重要的一點，這些人裏的大多數，都是以儒尊孔文佑的弟子身份自居。
和孔學靖一樣，時常把為老師報仇掛在嘴邊。
剛才司馬成然的話，他們聽的清清楚楚。
此刻，他們和孔學靖一樣憤怒。
我們文人可以不多過問政治，可以不幹預國策製定，甚至可以沒有欲望，一心隻讀聖賢書。
但是，我們的老師死了，這個仇不能不報。
太上皇貴為九五至尊，可以對此事不聞不問。
但是，你不能太過分，站在凶手一邊。
竟然說什麼懿文道尊無罪，那孔文佑是誰殺的？
豈不是說，我們的老師白死了。
絕對不行！
葉擎天露出微笑，道：“儒尊大人客氣了，懿文道尊不光是文壇的仇敵，也是本王的死敵。”
“殺他，是任何一個有正義感的人，都應該做的事情。”
孔學靖再次對著葉擎天拜謝，然後抬手一指。
對準懿文道尊的屍體，解恨道：“各位，這就是殺害家父的凶手！”
“被某些人無恥招攬，加官進爵的懿文老狗。”
孟達大聲說：“死得好！”
眾人更是齊聲道：“死有餘辜！”
有人建議說：“砍下他的腦袋，拿到老師的靈位前祭奠。”
“還要開全網直播，讓全國民眾都知道，殺害老師的凶手已然伏誅。”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誰敢說他無罪，等同於殺害前儒尊大人的幫凶。”
這些文人，能夠站在孔學靖和孟達身邊，都需要滿足一個條件。
那就是，文人風骨。
要分的清對錯，還要有正義感。
他們才不管對麵站著的是誰，對就是對，錯就是對。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隨意混淆。
當然，文人也不都是這麼的有風骨。
趨炎附勢，喜歡榮華富貴的大有人在。
隻不過，這樣的人絕沒有機會跟在孔學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