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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商不苟言笑，看著畫麵中趙鎬的表演。
趙鎬捏著腔調，說：“最重要的一點，你們要做到心裏有數。”
“得知道是誰，給了你們榮耀無比的身份，和花用不完的錢財。”
“該向誰效忠，不用本內侍官說的太明了吧。”
懿文道尊皺了皺眉，他這個兩百多歲的老狐狸，當然知道趙鎬的意思。
效忠陛下，這句話本身沒錯。
但問題是，現在有兩個陛下。
具體效忠哪一位，才是問題的關鍵。
有人會說，他倆是親父子。
效忠一個，自然也就等同於效忠第二個。
又或者，直接兩個一起效忠。
這話聽起來，是那麼回事。
但實際上，卻是大錯特錯。
皇帝為什麼要稱孤道寡？
朕這個稱呼，又是什麼意思？
簡單說來，就是國之一人！
那張代表最高權力的黃金龍椅，注定了隻能一個人來坐。
當爹的死了，兒子繼承，天經地義。
曆史上雖然也有父子皇帝同時存在的先例，但都有一個前提。
要麼當爹的太上皇掌權，兒子萬事順從。
要麼當爹的被架空，權利被兒子掌控。
除此之外的結果，要麼是兒子弑父，要麼是當爹的狠心殺掉兒子。
說白了，皇帝的稱號可以父子並存，但皇帝的權利，隻能由一個人來掌控。
龍國現在的情況，便是兩個皇帝並存。
隻要不是腦子有坑的人，都能想到，司馬成然的出現，是為了幫助兒子司馬商對付葉擎天的。
懿文道尊作為親身經曆司馬成然複活任務的人，對此更是心知肚明。
那他倆，到底誰說了算？
司馬商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而且在龍椅上坐了二十多年，深刻體會到權利的好處，以及重要性。
自然不會輕易拱手讓給親爹！
司馬成然死後複生，更加懂得活著有多麼重要。
靠什麼活著？
唯一的答案，便是至高無上的權利！
因為隻有掌握了絕對權力，才能真正掌控生死。
否則的話，你的生死永遠被他人掌控。
在皇權麵前，自家人相互殘殺的例子還少嗎？
哪朝哪代，沒有發生過！
司馬成然必定會竭盡全力爭奪，哪怕對手是兒子呢。
司馬商也絕不會手下留情，哪怕對方是親爹。
隻有在對付葉擎天這件事上，司馬商可以做出讓步，全權交給親爹來負責。
那是因為，葉擎天嚴重威脅到了司馬氏的統治。
再者，司馬商明知道自己不是葉擎天的對手。
懿文道尊人老成精，當然知道趙鎬這番話的意思。
趙鎬的背後，是國主司馬商。
此刻，趙鎬代表的就是國主。
“內侍官大人，請您轉告國主陛下，國師官署上下，發誓以陛下馬首是瞻。”
“誰敢有二心，不用陛下開口，本官直接滅了他。”
“隻要是國主陛下的命令，我等保證不折不扣的執行。”
趙鎬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他提出一個很尖銳的問題：“如果，換成是太上皇的命令呢？”
懿文道尊心裏清楚，真正的考驗來了。
也就是傳說中的送命題！
回答的好，高官厚祿唾手可得。
榮華富貴，不在話下。
回答不好，眼前的一切，都將成為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