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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大哥,有梁樹槐以及公社書記他們一樣,都以為其實就是以大隊名義搞個小作坊,讓大家做些東西,以集體名義賣而已。
而現在,才明白,她是真有想法,想要做一個真正有特色的紡織品廠。
可是要是兩個人結婚,他是希望她能隨軍。
他不舍得把她放在老家,不然,他結什麼婚?
梁進錫想著這事紡織廠就到了。
門口的於大爺跟林舒挺熟。
小時候林舒牽著她弟來等她媽下班,經常就在收發室裏一坐小半天。
於大爺到她有些激動,林舒給他遞上了一包大紅鷹和一包酥糖,:“算了,今年不說抽煙不好的話,有時候困的時候就抽吧。”
於大爺好煙,一天就能抽上一包。
他抽最便宜經濟煙。
林舒每次過來都給他分上幾粒她跟她弟水果糖,說,“抽煙對身體不好,大爺您困的時候是吃糖”。
過年也是一包酥糖,從來不送煙。
於大爺的眼睛一下子紅了。
他:“丫頭,聽你媽說你下鄉了,在鄉下好不?豐豐他,現在在哪?”
於大爺問得小心翼翼。
林舒她爸的事廠子裏人幾乎都知道。
她爸剛下放那會兒,據說有不少領導都曾勸過她媽,讓她媽揭露她爸的“罪證”,讓她媽跟她爸離婚,劃清界線的。
誰知道她媽不但沒跟她爸劃清界線,跟組織上申請,主動去了甘南陪她爸勞動改造。
林舒:“好著呢,要不然咋能過來廠子裏看大家呢。我弟也好著,這次我來,會把我弟也帶到鄉下去。”
於大爺道:“那就好,那就好。”
於大爺在這廠子裏做了幾十年的門衛。
就這幾年,見到的風風雨雨都不知道有多少。
也見多了原先風風光光領導家技術骨幹家孩子,突然就變成了狗崽子,黑五類,死的死,傷的傷,住牛棚住了牛棚。
這會兒看到林舒好好,容還是跟以前一樣,他不可能不高興激動。
他說著又看了就跟在林舒身後的梁進錫,看到他身上軍裝愣了愣,然後臉上容就更開懷了些,,“丫頭啊,這個是哪個啊?我以前好像沒見過啊。”
林舒,:“是我鄉下親戚家的大哥,在部隊做營長呢。大爺,張伯伯今天在廠子裏不?我們今天來還有事想找張伯伯呢。”
張伯伯是紡織廠廠子張國梁。
她說著就把公社開介紹信給於大爺看,,“我們大隊也開了個廠子,我們想找張伯伯問問一些事。”
“哦哦。”
於大爺道,“在呢,今兒個一早就過來了,你這裏登記上,你去辦公室問問就好了。”
林舒謝過於大爺,跟梁進錫都登記上,臨走時候於大爺突然就對梁進錫道:“梁營長啊,這丫頭是個好娃娃呢,你以後可要好好對她,可千萬別聽外麵的人說些什麼,就對她不好,逼她什麼,他們一家子都是好人呢。”
林舒聽了前麵那兩句還很有些尷尬,聽到後麵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於大爺說這些話,其實是擔著風險的。
她轉頭,剛想跟於大爺說些什麼,讓他放心。
就聽到後麵的梁進錫道,“然。自己媳婦,是什麼樣不得是自己最清楚?大爺放心,有什麼事,也是我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