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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恬琢磨著這個句號,百思不得其解。她試探性地又重複了一次:“怎麼了嗎?”
時懿回:“沒事,我問問。”
傅斯恬無奈,放下手機繼續備課。筆尖紙上劃過幾痕,毫無征兆地又停住了。傅斯恬翻出和時懿的短信再看一遍,福至心靈,心跳突然撒歡跳了起來。
她好像知道時懿要做什麼了!
這個猜測,在大後十一點零五分,時懿再次發來“你今家教結束了嗎?”中得到了印證。
傅斯恬在公交車站了,傻笑著回時懿:“結束了,我在等車了。”
時懿秒回:“好,注意安全。”
自這開始,連續六,時懿都在十一點零五分準時發來消息,或是問她結束了嗎?或是問她在等車了嗎?
最後一,又下起了雨,女主人聽她下午要趕動車回家,依舊給她結兩時的課時費,卻讓她提早半個時下課了。
陌生人的善意使人分外溫暖。傅斯恬出了區,站在蕭瑟的公交車站等公交,心還是熱乎乎的。她一手撐著傘,一手取了手機想主動給時懿發條短信。
單手打字緩慢,頭頂的傘似乎老化了,有雨滴不知道從哪滲入,沒幾秒就墜落了在屏幕鍵盤上。
傅斯恬擦幹,再次準備輸入之時,屏幕又有了水痕。她眨眨眼,忽然笑了。
老爺都鼓勵我直接打電話的。她自欺欺人,心一橫,終於把這個克製了好幾的衝動實施了。
等待接聽中,聽筒那端傳來的仿佛不是“嘟嘟嘟”聲,而是她亂得一塌糊塗的心跳聲。
就在傅斯恬生出“不然還是掛掉吧”的退縮時,時懿接起了電話。
“斯恬?”她好聽的聲音傳來。
傅斯恬喉嚨發緊,幹巴巴的,“時懿,我今提早結束家教了。”
“發生什麼了嗎?”
“沒有,是他媽媽聽我下午回家,讓我早點結束回去收拾東西。”
“那很好。”
“但她還是正常給了我兩時的工資。”傅斯恬無意識地轉動手中的傘柄。
“明她對你很滿意。”
傅斯恬笑了一聲,想再多兩句結束通話,聽見時懿聲音似乎離話筒遠了點,用日語和人了一句對不起。
傅斯恬連忙懂事道:“時懿,你有事的話先忙。”
“沒事。”時懿很快地回,“我剛剛不心碰到人了。”
傅斯恬安下心,“你在外麵嗎?”
“嗯。”
“走路?”
“嗯。”
傅斯恬再次有分寸道:“那你先好好走路吧,注意安全。我也沒別的事,就是和你一聲,我家教課都結束了。”
“好。”時懿應下。
傅斯恬主動掛斷了電話。公交車到了,她收傘上車。
很久以後,她坐在動車站等候大廳,透過雨霧迷蒙的落地窗看向遠處闌珊的燈火還在回想這通電話。
她是不是打擾到時懿了?
檢票口的顯示屏顯示距離她那輛車檢票還有三分鍾了。傅斯恬站起身準備過去排隊,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
是時懿的短信。
短信居然是彩信,時懿分享了一張照片給她。
盈滿白雪的枝椏下、白色的雪路在紅色的燈籠映照下伸向深處。佛塔立在枝椏藏不住的穹外,散發著神秘靜謐的光。畫麵美得像是動漫的g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