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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恬深深地看著她，抓住她的指頭，從鼻腔裏發出了輕笑聲。
隧道外響起隱約的腳步聲，時懿鬆開她的腰，與她十指相扣：“要出去嗎？還是往回走，去前麵的海豚館和極地區。”
傅斯恬：“都可以。”
“那去極地區吧。你剛剛不是還想看喂食企鵝嗎？”
“好。”傅斯恬從善如流。
她們順著海底隧道往回走，去到了海豚館圍觀了半場表演，又去到極地區看企鵝與北極熊。不緊不慢地閑逛著，接近十二點，她們才從海底世界出來。
驅車去附近的商場吃飯，在商場一樓路過麥當勞甜品站的時候，時懿忽然：“我想吃甜筒。”
大冬的吃甜筒其實有些涼，但是一路上，這是時懿第一次提出想要什麼，傅斯恬一點都不想掃她的興。
“那我去買，你要吃什麼口味的？”
“最基礎的就好了。”
最基礎款的甜筒買一送一。傅斯恬站到窗口前付款，等待，時懿站在她身旁。一隻甜筒好了，傅斯恬取過遞給時懿，時懿沒有接，反而就著她舉著的手，低頭先舔了一口。
眉目清冷，舌尖嫣紅，像一隻高冷的貓突然露出難得親昵的模樣。傅斯恬睜大了眼睛，又驚又喜。
時懿自己做完了這個動作，臉也有點熱。她沒表現出來，接過甜筒，若無其事地問：“熙竹和你來過這家商場嗎？”
“沒有。”傅斯恬提醒她：“甜筒有點冰，吃不完的話不要全吃，心胃疼。”
時懿“嗯”了一聲。
傅斯恬這才放心，回頭接另一個甜筒，接著前麵的話解釋：“其實高中的時候，我和熙竹除了打工的時間，很少私底下見麵的。”
時懿咬一口甜筒尖尖，被凍到了牙齒，唇角卻翹了起來。
傅斯恬沒有察覺，舉著甜筒，和時懿一邊走一邊：“而且，這個區離我家和我高中都挺遠的。我雖然是檸城人，其實也是第一次來的。是不是很不合格？”
時懿搖頭：“申城也不是每個區我都去過。”她走進電梯，護著門，：“不合格也挺好的。”
傅斯恬走進電梯，問：“為什麼？”
時懿按下三樓鍵，看傅斯恬一眼，轉回頭盯著電梯門板，淡淡道：“我可以多擁有一些你的第一次。”
她自覺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可和傅斯恬在一起後，她發現在傅斯恬的事情上，自己變得又氣又矯情，格外的幼稚。
傅斯恬腦回路和她不在同一道上。不知道是不是前兩被陳熙竹打趣了以後，不該想的事情想得太多了，她聽見“第一次”這三個字，思維條件反射地就發散到別的地方去了。
耳根瞬間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