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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感讓戚嶼的身子有些僵硬,他反手抓住傅延昇的手腕，質問道：“我哪不讓你碰了？”
“你知道我的是什麼意思，”傅延昇抵著戚嶼的胸膛,居高臨下道,“照你剛剛這麼個親法,還剩下五十幾個吻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清？嗯？不如我今晚一次性給你清個零……”
男人低頭啄了下他的唇，又沿著他的下頜親了一圈。
“傅……延昇……！”戚嶼被迫仰起頭,如條離了水的魚，拒絕的話語都變了調，他下意識地抬手推男人的腦袋,卻被對方一把抓住按在了身側。
“還差幾個來著？五十？”傅延昇低喃了一句,繼續往下。
“呃……”戚嶼瞬間被對方的舉動卸了大半的力氣。
……
不舒服是假的,但承受不了也是真的,戚嶼也不想每次都表現得像是遭了調戲，推拒不了，便下意識地調整起心態,努力服自己把這種事情當成是傅延昇的“伺候”。
察覺到青年的退讓和放鬆，傅延昇越發大膽。
不知道過了多久，戚嶼才隱約聽見男人念道：“四十五……”
“……”這他媽要多久才能完！？
伴隨著對方的親吻,戚嶼感覺自己的意誌力也在慢慢潰散，察覺到傅延昇逾距的動作,戚嶼再次推對方的腦袋：“不行！”
“不行？你難不成就想這麼過夜？”傅延昇附到他耳邊低聲誘哄,“乖……交給我，欠下的吻咱們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戚嶼張嘴“哈”了口氣，不知道是不願接受這樣的自己，還是不願麵對這樣的現實,下意識地抬手捂住雙眼。
他感覺自己此刻像像是在一個橘子內部，光從外麵透進來，世界紅彤彤的，但他什麼都看不見，唯有一陣又一陣的電流透過外邊的表皮傳進來，激得他在裏邊不住得顫抖。
隨後那一刻，眼前像是炸開了一大團銀色的煙花，照得戚嶼頭暈目眩。
他聽見傅延昇在自己耳邊低聲輕笑，問“舒服麼”，戚嶼微張著嘴，眼神迷離，大口喘氣，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他忘了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隻記得睡著前傅延昇似乎還擁著他，後來又在他耳邊了什麼話。
第二早上醒來，傅延昇已經不在邊上了。
……
戚嶼在床上呆愣了兩秒，下意識地抬手捂住自己發燙的臉。
他深吸了一口氣，起身走到浴室，見到鏡子裏中的自己，微微一怔，又暗罵了聲“操”。
戚嶼快速衝了個澡，穿了件襯衫，把扣子扣到最高處才堪堪把脖子上的痕跡遮住。
早上八點，戚嶼走到傅延昇房門前，猶豫了一下，悄悄打開一條縫往裏瞅了一眼，見男人還躺在床上沉睡。
戚嶼沒有打擾對方，直接讓王猛送自己去學校。
路上他想起來，對王猛道：“你一會去唐心買些早點，送到我住的地方去。”
唐心是當地一間粵菜館，做的港式點心很不錯，戚嶼前兩年早上沒課的時候經常去那兒喝早茶。
王猛問：“是給傅先生的麼？”
戚嶼：“嗯……”
白戚嶼和傅延昇用微信交流了幾句，告知彼此的狀態，兩人都絕口沒提昨晚發生的事。
但戚嶼知道，經過那件事，自己身上有什麼地方發生變化了。
他以前一直不願承認自己是gay，即便已明確自己對傅延昇的喜歡，他仍覺得那隻是一種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
除了接吻和擁抱，戚嶼本能地對與傅延昇發生關係感到抗拒，他覺得那是非自然的、違和的。
可昨晚在傅延昇的幫助下，除了身體上體會到的快樂，戚嶼還感覺到了一股劇烈的恐慌感和無助感……那感覺拽著他卷入了一個漩渦，進入了一個無意識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