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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竟：“什麼軟件？”
戚嶼簡單描述了一番,還把當初戴維斯的安全問題一並告訴了他，蘇竟聽了道：“你破解這種軟件幹什麼？你想監視誰？還是你被人監視了？”
這幾個問題戚嶼都不好回答，蘇竟問完也反應過來,笑：“得了,我不多打聽,你回頭把你的東西發給我，我幫你看看。”
戚嶼舒了一口氣：“先謝了。”
這事隻是個插曲,接著蘇竟又跟他打聽了一下他們司源集團科技部的現狀：“之前聽你們還打算收購蓮秀，怎麼樣，拿下了麼？”
戚嶼故作鎮定道：“還在談。”
自那日見完麵後,許敬已幫忙把蓮秀的信息順利放了出去。戚嶼不知道林煥有沒有上鉤,但司澤似乎是真信了林煥對蓮秀有企圖,已經讓葉欽如將原本的報價從14億提高到了16億,隻不過俞蓮依然沒有接受。
前他們才在司源集團開了個會，聽葉欽如俞蓮仍一口咬定要18億的時候，司澤氣得當場拂袖而去。
方舟投資那5%的股份倒是聽已經被黃駿文他們以7000萬的價格談下了,簽了預購合同，不過司澤還壓著，要等拿下俞蓮他們手中5%的股份後才付款。
但這些事都是他們集團內部的秘密,戚嶼不便告訴蘇竟。蘇竟心裏也清楚，隻試探了幾句就轉移話題。
飯後蘇竟主動買單,戚嶼沒跟他搶,待兩人準備起身，蘇竟才叫住他，低聲道：“衝著山雨那一千萬，我再賣你個人情……”
戚嶼：“什麼？”
蘇竟：“林煥在私下關注蓮秀很久了，如果你們能談,就早點談下來，否則等他出手，你們就難了。”
戚嶼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蘇竟：“過完年，林煥來跟我簽合同的時候提起過，他，如果沒收下紅妝，他是不會碰蓮秀的，但既然他已經把紅妝收了，就想把蓮秀一起拿下，整合成一個平台，也方便讓紅妝今後借殼上市。”
戚嶼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他讓俞蓮借林煥之名刺激司澤，隻是個騙局，哪料到歪打正著，那林煥是真打算對蓮秀出手？
可是，如果林煥已經在私下關注蓮秀，為什麼從沒聽俞蓮提起過？
蘇竟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戚嶼眸光一凜，看向蘇竟道：“蘇兄，我多問一句，既然林煥已經收了紅妝，你跟他就是利益共同體，一旦紅妝做大，你能得到的利益也更多，你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
蘇竟當即沉了臉，冷聲道：“我知道我這人在外麵沒什麼信譽值，話我告訴你了，信不信由你。”
完就起身想走，戚嶼忙站起來叫住他：“對不起。”
蘇竟斜眼看他，眼中閃過一絲戾氣：“道什麼歉？”
戚嶼看著他的眼睛，又緩聲道：“謝謝。”
蘇竟和他對視了兩秒，終於重新勾起了嘴角，他湊戚嶼近了點，邪氣地笑了一下：“如果我，我就是不想讓林煥得逞，你信不信？”
戚嶼：“……”
回去路上，戚嶼一邊把玩著蘇竟送他的那個掛件，一邊回想他們剛剛的對話。
他和傅延昇早就分析過，當年蘇竟寧願把光神科技賣給中達的對手，也不接受雷宏的高價收購，就明蘇竟是個心高氣傲、寧折不屈的人。
後來和蘇竟見那一麵，對方表現出來的方方麵麵也比較符合他們推測的性格。
戚嶼自詡理解蘇竟，所以那句話，他確實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