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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嶼的心算沒有傅延昇好，還特地打開手機計算器摁了一下，跳出來18，幾乎就是戚嶼後來和俞蓮商定的價格。
戚嶼也愣了一下，但又不明白，這個巧合代表著什麼意思。
傅延昇解釋道：“如果林煥真是個精明的商人，絕對不會第一次跟人見麵就這麼豪爽地給出價格……”
戚嶼被傅延昇一提醒也反應過來，蘇竟林煥在私底下關注蓮秀很久了，如果司澤確實在操控蓮秀的股價，林煥沒準也早已察覺到了。
戚嶼：“你的意思是，他也覺得俞蓮和嚴秀手中的股票值18億？”
傅延昇：“嗯，但因為司澤一直在壓價，他之前不動聲色，現在才跳出來，還給出這個條件，蓮秀絕對沒有拒絕的可能……我甚至還有一點懷疑，會不會是有人在提供司氏內部的情報給林煥。”
戚嶼：“為什麼是司氏內部？”
傅延昇抬眼看他：“因為你是個意外，如果沒有你，林煥可能已經把蓮秀拿下了，他現在去找俞蓮，明他對你給俞蓮私下的協議一無所知。”
戚嶼把傅延昇的話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得出一個明確的結論：“蘇竟沒有騙我。”
“恭喜你，信對了人，”傅延昇認可了他一句，又提醒他道，“但這才是個開局，既然林煥收了紅妝，今後也會是司源集團科技發展部的主要競爭對手，你肯定還要麵對他，跟他過招。”
戚嶼想起司澤對林煥的評價，問道：“你覺得他厲害麼？”
傅延昇：“從我聽過的和他相關的幾件事來推測，他是個商業布局能力很強的人，對出手時機的把握也很精準，不動則已，動則奔著一擊必中去做，在這方麵，你沒有足夠的曆練，也許會不如他。”
戚嶼：“……”
傅延昇笑了笑：“不過，我相信你很快會成長起來。”
司澤得知林煥給俞蓮開出的條件後，也不得不承認葉欽如的預購協議起到了“未卜先知”的作用，挽回了損失，終於沒再固執己見。
在林煥的助力下，蓮秀的收購案終於按著戚嶼的預想推進了下去，三月底，司源集團以5億的總價成功收下了俞蓮、嚴秀和方舟科技手中共計78%的股票，成為蓮秀的絕對控製人，也讓科技部的工作徹底順利進入到了下一階段。
在收購手續進展過程中，戚嶼特地給蘇竟打了個電話，雖然在蘇竟告訴他這件事之前，他就已經和俞蓮簽了買斷協議，但仍對蘇竟表達了感謝。
“別謝了，你身邊那幾個人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我不提醒你，你們也未必會把這案子談崩……”蘇竟在電話那頭客氣了幾句，忽然想起什麼，語氣一變，“對了，你發給我的那個軟件我幫你看了，這玩意兒你是從哪裏搞到的？”
戚嶼遲疑片刻道：“抱歉，這個問題我能不回答麼？”
蘇竟也沉默了一瞬才道：“做這東西的是一家有國資背景的信息安全公司，據我所知，他們做的軟件幾乎隻提供給官方機構使用，不可能外流。”
猜想被進一步證實，戚嶼隻覺得心中一沉，追問道：“你是怎麼查出來的？”
蘇竟：“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而且我告訴你，它裏邊有個防破解信息監測回傳程序，會在該軟件受到暴力破解時通知發布源。”
戚嶼渾身一僵：“你的意思，如果我動了這個軟件，安裝軟件的人會知道？”
蘇竟：“發布源隻負責收集被攻擊是的信息，安裝的人知不知道取決於發布源有沒有把這些信息彙報給他。如果彙報了，他就有可能知道，雖然以我的經驗來看，大部分安全程序在運行過程中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些攻擊，但不見的每一次攻擊記錄下來的數據都會引起重視，畢竟它除了安全框架隻是個功能很普通的反監測軟件……但是，你找我破解它的行為還是有一定的暴露風險。”
蘇竟了一堆，戚嶼隻聽明白了一點——傅延昇非常有可能知道他已經發現了這個軟件並在嚐試破解它，卻什麼都沒。
戚嶼掛了電話，呆呆地坐在床邊，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掌握到一點主動權，轉眼又陷入了一種被盯住、網住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插曲】
傅延昇：寶貝，你繼續，我在看著你^_^
戚嶼：Q_Q挺住，我要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