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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楓忙跑去便利亭買了三瓶飲料，給了淩可一瓶，接著走到戚嶼邊上：“哥，給……”
戚嶼見他坐在自己身邊，沒好氣地問：“你不去陪你的男朋友，坐這裏幹什麼？”
戚楓討饒道：“你別生氣了，我下次不會了。”
戚嶼輕哼一聲，接過他遞來的飲料，繼續看遠處的人工湖，眸色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戚楓才鼓起勇氣問：“所以，哥……你也是gay嗎？”
他們終於正式談起了性向問題，戚嶼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隻喜歡過傅延昇一個人，這輩子恐怕也不會再喜歡別人了，算是了吧。
其實早在兩年半前，從傅延昇認錯人那一次開始，戚楓就跟淩可猜測過哥哥的性向。
去年假期再次見到傅延昇，得知他是哥哥的“老師”，雖然戚嶼跟他解釋了對方所的接吻隻是“遊戲”，但戚楓一直沒有打消對哥哥性向的懷疑。
現在見戚嶼沉默，他也算是明白了。
戚楓歎了口氣，頗講義氣地伸手拍拍他哥的肩膀，道：“放心，如果你不想出櫃，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跟爸爸的……”
戚嶼：“你本來就不知道。”
戚楓：“……”
戚楓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喜歡傅大哥嗎？”
戚嶼反問：“喜歡能當飯吃麼？”
戚楓一臉憧憬：“當然，這是精神食糧，兩個相互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底下最幸福的事！”
戚嶼：“……”
這種話也就戚楓這樣單細胞戀愛腦的人才能得出來吧……
戚楓看了他哥一眼，又勸道：“哥，其實也沒什麼，喜歡就喜歡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以前你隻有爸爸，但現在你還有媽媽，有我，有淩可，至少我和淩可都會支持你……”
戚嶼打斷他：“那你畢業來爸爸的公司上班嗎？”
戚楓：“不，我想跟淩可去電視台工作……”
戚嶼站起來踹了下他的屁股：“那你個屁！”
戚楓爬起來：“我是我們會在精神上支持你啊！”
戚嶼：“……”
雙胞胎之間除了情感上的共鳴，大概還有一種奇怪的情緒感知力，雖然戚嶼踢了他，但周身那種淩人的氣勢已經隨著剛剛的對話消散了不少。
戚楓咧嘴一笑，又放肆起來：“我們接下來去哪裏玩啊？能讓我開你的車嗎？”
戚嶼：“你有駕照麼你？”
戚楓：“有啊，讓我開一下嘛……”
……
三個人到晚上九點才回家，待戚嶼返回自己的房間，才打開手機微信裏傅延昇的頭像。
對方最後一條留言是今早六點發的“早安”，戚嶼沒有回複。
如果今不是在戚楓的手機上意外看到那條消息，他根本不知道傅延昇居然還會在背後做這種事……
這個男人從來沒對自己過“喜歡”，卻能在戚楓麵前輕易承認。
他知道自己在因為什麼事不高興，也知道自己不想輕易原諒對方，他甚至寧可找戚楓要自己的照片，也不主動一句“我想你”。
……
戚嶼一直以為傅延昇是個老謀深算、運籌帷幄的人，絕對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妥協自己的原則。
但今的發現又讓戚嶼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