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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源誠沉吟道：“你得也是，那我晚點看看，實在趕不上，就明回去……”
戚嶼：“嗯，爸你在那邊也注意安全，提前祝你平安夜快樂。”
……
掛了電話，戚嶼正想把這樁喜事也告訴傅延昇，卻見那男人正興味盎然地望著自己，麵上是他熟悉的那一股從容自得，仿佛對正在發生的一切都了然於心。
戚嶼一怔，猛然間反應過來，又問：“寶集團的吳董就是你安排的？”
傅延昇：“嗯？你什麼？”
戚嶼把手機“啪”地擱在茶桌上：“你再裝傻？”
傅延昇推了下眼鏡：“這麼凶幹什麼……”
戚嶼一回想，又問：“你前在港城就是去見的他？”
傅延昇：“你都跟我開口了，沒幫你搞定這事，我怎麼敢來見你？”
“……別給我灌蜜糖水，”戚嶼麵上一熱，繼續追問，“你到底怎麼認識寶集團的吳董的？”
傅延昇解釋道：“在港城桓盛工作的時候認識的，跟你一樣，他是其中一個懷疑過我真實身份的人。五年前，寶集團差點被牽扯進一樁港城高官的貪汙案，這其中的內情我不便跟你解釋，隻能告訴你，我無意間跟他透露過一個消息，其實不算什麼，但吳董自己參透了，避開了危機，那之後見了我，便欠我一個人情，隻要他力所能及，無論我什麼時候需要，都可以找他。”
戚嶼：“那你怎麼又會讓我爸認為他是齊世峰的朋友？“
傅延昇：“這些關係網並不難查，你爸跟齊世峰是朋友，齊世峰祖輩也是港城的富商，我前去港城，跟他隨便聊了幾句，就問出來他還真是認識齊世峰，隻不過不大熟而已，我叮囑他跟你爸聯絡時別提到我，就讓他借齊世峰的名字事。”
戚嶼皺眉：“為什麼不讓我爸知道這忙是你幫的？”
傅延昇歎了口氣：“你爸應該不希望我跟你有什麼瓜葛吧？我要透露了這些，萬一他不接受，我不就白忙乎一場？還是不透露好，以免你爸爸有心理負擔，覺得接受了這個好處，就得把兒子嫁給我了呢……”
戚嶼：“……”
傅延昇：“咳，其實我也隻是牽個線，司源集團沒有經營上的問題，隻要能度過這次股權變動的危機，今後肯定能好起來，吳董入股司源集團，假以時日也能從中獲利，這是雙贏。”
何止牽個線？這樣的忙，簡直是上掉餡餅了！
戚嶼吸了兩口煙，瞄見傅延昇腕上的那串佛珠，不由又想起男人微信簽名裏的那句話。
戚嶼一時心情複雜，他看向傅延昇，問道：“但是傅老師，這種人情，以你為人處世的原則，不應該去用吧？”
的確，傅延昇這等於是向吳勇坦誠了自己的身份，表示他之前的行為不是無心之舉，而他手上的“好處”也是能拿來交換的。
傅延昇癡癡地望著他，
柔聲道：“戚嶼，我已經被你拉入凡塵，隻要是為了你，又有什麼是不能用的？”
戚嶼隻覺得心髒如被沉鍾錘擊，嗡聲作響。
可就在他感動得無以複加之際，傅延昇卻垂眸看向桌上漸冷的餐盒，問了一句：“我能開始吃了麼？”
“你……”戚嶼一噎，無力道，“算了，吃吧。”
————
【插曲】
傅延昇：戚嶼，我已經被你拉入凡塵……
戚嶼：難不成你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神仙？
傅延昇：不是！是修道人！
戚嶼：都跟我上幾次床了，還修道人呢，臭不要臉……
傅延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