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知道,就連劫的影遁都失效的話,指不定會怎樣。
劫才和均衡三忍分離,就感受到了那種死亡的氣息,那是連劫都不能抵擋的恐懼感,一點一點的在心底蔓延,就像瘟疫一般,是會傳染的,劫精通影子忍術,每個細胞都有死亡和黑暗的基因,這一刻,劫的感受也更加深刻,那是刻在骨子裏的,無法抗拒的,永不磨滅的——順服感!
......
慎的雙目空洞無神,渾渾噩噩,身體不受控製的搖搖晃晃。
“摒棄了情感,那還是人嗎?”
凱南也沒有經驗去撫慰自己的師弟,隻能憑著直覺,說出一句自己心裏的所想,這些年的慎,凱南看著也為他心痛,如果這次可以解脫,未嚐不是件好事。
“二師兄...”
阿卡麗剛叫出三個字,就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神情就仿佛定格在臉上,在也沒變過,阿卡麗是被凱南和慎輪流背著離開的,當恐懼襲來的那一刻,阿卡麗陷入的,是回憶與推演...
亞索還停留在峽穀的頂端,靜靜的倚靠在劍上,想暢飲一番,美酒早已告罄,隻好在夜裏小憩,任由寒風淩冽,亞索越是興奮,亞索可以感受風的律動。
當無差別的恐懼感降臨整個宏偉屏障時,亞索竟然感到就連風也在驚懼,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亞索的心裏有一個猜測,在證明這個猜測之前,亞索首先做的,還是逃!
......
白色短發的銳雯呆呆的看向宏偉屏障之外,視線的終點方向,是——恕瑞瑪!
當死亡的氣息開始蔓延,銳雯的目光,也開始慢慢失去了焦距。
痛...無法言語的痛,痛到了極致,已經感受不到痛苦,心被撕裂,撒上了鹽,潑上了酒,靈魂在被折磨,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痛與悔融入全身每一滴血液,每一根骨頭,每一個細胞。過往的一切全部浮現在心頭,管她痛的也好,樂的也罷,該忘的忘不掉,忘掉的再次記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銳雯忽然大笑起來,笑的是那般的痛苦與淒慘,銳雯已經不是那個鐵血的將士,她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失去了信仰和靈魂的女人!
銳雯隻想大睡一場,睡去,忘記,在夢中回到小時候,就可以不用那麼痛苦,醒來之後,或許發現,這隻是一場夢,一場異常殘忍虛幻的夢。
她已經跨過了那條線,她早就已經墮落了,她的放逐,她的改變,隻是為了忘記,忘記是為了逃避。銳雯要的多嗎?不多,隻是逃避,隻能逃避,還有別的辦法嗎?
正如亞索所說,哪一個更沉重?是手中的斷劍,還是不堪回首的過去?
銳雯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恐懼包圍的外來者,銳雯感受到的不是恐懼,不是死亡,而是回憶,比死亡更加可怕的回憶!
那場戰爭,銳雯忘不掉的,假使銳雯如何催眠自己,也都知道,那場戰爭的每一個細節都已經被刻在了銳雯的骨子裏,要忘掉那段記憶,就是拆了骨頭也沒用,除非是死......
銳雯前所未有的迷茫,不知何去何從,如果自我放逐可以救贖,為什麼還有想哭的衝動?!
恕瑞瑪!恕瑞瑪!!恕瑞瑪!!!
銳雯將要爆炸的腦海突然出現恕瑞瑪三個字。那是本能?不!是幻覺?也不!銳雯知道,那是救贖的唯一機會,這是銳雯的直覺,源於符文之地生靈的直覺!
......
在恐懼感無端降臨的時候,宏偉屏障中幾乎所有的外來生靈全部都四散奔逃,受到死亡氣息的無聲威脅,誰也一刻都不敢多留,除了銳雯。
銳雯的臉色很蒼白,像是大病了一場,明明已經筋疲力盡的身體卻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前進,銳雯不知道路在何方,隻是憑著感覺走,或許是奇跡,或許是天意,銳雯行走的方向,正是恕瑞瑪。
轟!轟!轟!轟!轟!
死亡的氣息並沒有蔓延多長時間,在恐懼感的震懾下,所有的外來者全部撤出宏偉屏障時。宏偉屏障的深處傳來震天的聲響,大地都在顫抖,樹木簌簌,每一個在宏偉屏障安家的生靈都在奇怪外來者為什麼全部慌張逃離時,宏偉屏障已經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爆炸的源頭在宏偉屏障的中央。
說來也奇,宏偉屏障裏的所有生命,包括外來者,全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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