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晴的這個態度也不是第一次了,記得前天四叔還在電話裏勸她:
“小晴,你奶奶現在年紀大了,你就不要再惹她生氣了。司馬家宗親血脈就你一根獨苗,你奶奶現在隻是暫代,家主的位置你遲早是要坐的。”
“四叔雖然幫你爭取了留學的機會,但並不代表你就脫離司馬家了。有什麼事情,你還是得擔著些。”
……
四叔的這些語重心長,司馬晴都明白。四叔對她的好,她都知道,可並不意味著她就非得聽四叔的話。四叔背後總歸有個奶奶。奶奶是四叔的大姑姑,又是代理家主,四叔也不能一味的護著自己。
類似的電話,四叔打過很多。無非就是奶奶希望她在留學期間,也能處理一些突發事件。
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司馬家的使命和天職厭惡至極的她,為什麼要處理?
說好留學期間能做個普通人,現在又為什麼要承受司馬家的壓力?
司馬晴不爽,但更讓她生氣的是,為了追查那個裴昶,自己最終還是拿起了降魔棒!雖不知道這個倉庫裏的邪祟是否就是四叔所拜托的事情,但既然這裏沒有裴昶,那她也就沒有繼續留下的理由了。
隻是……
“汪汪,汪汪汪。”
身後忽然傳來了狗叫,一聲一聲的打著回音,在這布滿碎屍血腥的倉庫裏顯得格外的陰森。回頭,便見集裝箱後麵出來了一條十分可人的小狗。
司馬晴眯了眯眼,這小狗身上雖都是血,但卻沒有邪氣。而倉庫中邪氣濃鬱,可並沒有找到邪氣的源頭。
這點確實有些奇怪。
“汪汪。”小狗衝著司馬晴叫了幾聲,像是在示好,然後一步三晃的朝著這邊來。看上去,似乎是受傷了。
司馬晴並沒有動,冷臉站在原地看著小狗過來,並且先收起了降魔棒。大概見她收了武器,小狗瞧著更高興了,搖晃著尾巴,加快了步伐。
可,這黑到不見一絲光的倉庫,這隻狗居然不是憑借氣味,而是準確的用眼睛看到了自己,所以……
“小可愛,想騙你司馬姐姐,早著呢!”嘴角勾起弧度,那指尖就是光華驟放,倏地鈴聲大盛,她腰間之物嗖一聲直衝而起:
嗡——
霎時間鍾鳴沉悶,聲波猶似熱浪,鎮煞鈴於半空鼓噪叱吒,震的那小狗伏身低吼,口中獠牙外露。
“唔唔唔……”它在鎮煞鈴的鍾鳴中變得暴戾,愈見凶狠,轉眼一團黑氣從體內爆出,原本可人的虛像頃刻盡碎,成了約三米來高的一頭巨獸!
“吼吼!”
偽裝被破,這巨獸呲牙咧嘴,一身青色皮毛令人背脊發涼,血盆大口裏甚至還能看到被嚼碎的人的頭顱!
“……這麼大?”
司馬晴稍稍吃驚,腳下早就習慣性的蹬地而起,直接跳到了它的頭上。手中毛筆已然就位,如行龍走馬,速速畫符描印。卻不料,巨獸突然躍起,利爪一揮,將鎮煞鈴打了個翻船,隨即浮空一個翻轉,狠狠甩飛了司馬晴。
轟!
她把集裝箱撞出了一個大凹,整個人都被砸懵了,而巨獸的爪子已經摁住了她,那血盆大口就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