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幹什麼。”妙言沉了臉,她現在可是十分脆弱的,隻要對方稍稍做點手腳,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讓她被術法反噬,從而魂飛魄散。
但見那男人揚起了一個得意的笑臉:
“我今天如果出手了,不管成敗,那可都算是你們欠我的一個人情。”
司馬玹藺揚長而去,妙言一臉不爽,瞥了杵在旁邊的裴昶一眼:“跟黃三聯係一下,告訴主人,岐山的封印不小心被黔墨撞破了。”
“是。”裴昶現在隻是個木偶,按步照做,而妙言繼續專心在死魂封印解封的術法上。與此同時,前方的戰場已然出現了巨大的動靜——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破!”
司馬蘭英速速捏著手訣,但術法對那黑犬根本沒用。她的力量在黔墨麵前太弱了,猶如螻蟻一般,隻能再次讓邪靈大軍衝上去。
可這無疑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邪靈們不斷成為黔墨的食糧,而黔墨早已瘋狂,吞噬邪氣和力量的快感讓他欲罷不能。但那脖子上的項圈越來越緊——
項圈是犬神契約的證明,亦是司馬家對犬神的束縛之力。若是犬神走上邪路,項圈必然是最先起作用的東西;
可那項圈,似乎就快被黔墨掙斷了。
“這可不行呀,如果斷了,我還怎麼拿你去找司馬晴那臭丫頭算賬?”司馬玹藺踏風而至,指尖臨空畫了張符咒便是一掌推了過去。
“吼吼!”
那項圈驀然閃過銀光,猛地收緊,黔墨當即感覺到了痛楚,卻立刻就又不疼不癢。
“吼!”黑犬的眼睛馬上鎖定了空中那銀色之人,而這一秒的對視讓司馬玹藺又有了新發現:
“還以為你已經瘋了。”司馬玹藺幾分意外,想想就又笑了,“司馬蘭英現在都這樣了,你居然還顧及她的安全,真傻。”
“黔墨,你也不必難做,現在我來了,你就隻管放開手腳吧。這裏的邪靈這麼多,能贏了我的話,不僅僅是邪靈,連妙言我都幫你抓來。”
他此番挑釁當真令人不爽,且可以確定的是,他知道吃多了邪靈會對犬神帶來什麼影響。
半空中,巨大的黑犬伏低著背脊,黑色的眼睛裏映著司馬玹藺的身影。轉而周身氣流旋動,黔墨竟又變回了人形。
“哦?”司馬玹藺不覺眯眼,驚奇道,“你可真能裝。看上去你好像一點都沒有發瘋。”
“要不是你剛剛那一下,我還真有可能沒法清醒了。”黔墨渾身殺氣,眼神非常嚇人。剛剛也真是司馬玹藺緊了項圈才讓他找回理智。
盡管人形時的力量不如原形時,但他也再不能讓自己失控了。就算邪氣再可怕,也必須保持住現在得來不易的理智。
否則,今天在這裏獲得的情報就都白搭了!
黔墨有種預感,若再現原形,隻怕是會……
“哈哈,這還真是……”司馬玹藺搖頭笑著,覺得自己像個白癡,“還想給你來點教訓的,最後居然還幫了你了。”
“可不是嗎。這說明,你今天注定要倒黴了。”黔墨唰一下喚出骨刃,眼中浮出了幽綠且晶亮的光:
“司馬玹藺,你今天選擇露麵,絕對是個錯誤。”
“是嗎,我倒覺得你來這裏才是個錯誤。”銀色的男人喚起強大的邪異之力,龐大的邪靈軍團竟都在禁不住瑟瑟發抖。司馬蘭英看著這一切,渾身早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骨子裏對力量充滿了渴望的她,即便是個木偶也依然選擇了留在現場。
那犬神的骨刃包裹著黒焰,黒焰中夾雜著雷電,每一次揮舞都有萬鈞之勢,速度快如光影。司馬玹藺術法雖強,但實在難跟上黔墨的靈活,終是喚出了一柄長刀與其近戰。
近戰之中,司馬玹藺亦是靈活,雖能和黔墨平手,卻無法占據上風。
“就算變成了怪物,你也不過如此啊!”黔墨嘲笑著,廝殺的快意讓他越發興奮。怎料驀地項圈一緊,莫大的痛楚陡然來襲:
“唔!”黔墨頓時跪下,而司馬玹藺那用邪異之力凝聚的長刀赫然刺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黔墨避開了要害,但長刀還是刺穿了他的肩膀。
咣當!
犬神蠻力擰斷了那刀,而脖子上的項圈又是緊了,再次成形的長刀依然順勢而來——項圈的禁錮讓黔墨陷入被動而無法擺脫,司馬玹藺一刀刀刺在他的身上,享受著淩虐的快意。
“哈哈哈!黔墨,隻要你還是犬神,就別指望能贏過我這個司馬家的人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