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染莞爾一笑,“是趙嬤嬤透露給半夏的,是叫她回來跟我一聲,也叫我高興高興。”
“怪不得,”葉氏也笑了,然後想到剛才那個狀況,笑意便淡了幾分,歎道,“也不見得是多好的事。”
“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麼?”洛青染見葉氏表情變了,便問道。
葉氏在女兒麵前也不想再裝著了,便把剛才的事統統都跟女兒了一遍。
她才剛兒在那邊,多少也是有些強撐著氣場的,隻是想到女兒受的罪,才不得不強硬起來。
這倒也不奇怪,因為一個人的性子多半都是生的,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扭轉得了的,葉氏就是再硬下心腸,也做不到趙氏那樣心狠手辣的。
洛青染如何不知這些,聽了葉氏的話,隻勸她。
“此事急不得,二嬸經營了十年,若是咱們真就一夕之間便顛覆了整個洛府,將她的人都拔除殆盡,那無異於癡人夢,咱們先趁著她不在家這個機會,想辦法安插幾個自己得用的人進去才好。”
“你的是,娘也想到這點了,過會兒洛鍾來了,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
話音剛落,玉瑤便來洛鍾過來了。
葉氏聽了忙叫她請人進來,自己和女兒一道出去。
待幾人坐定了喝了口茶,葉氏才問洛鍾,“你手裏可有得用的人,能提拔上去的麼?”
洛鍾是聰明人,聽了葉氏這話如何能不明白,想了想,便道:“夫人恕罪,有是有,但不多。”
到這個他也不免慚愧,想他一府大管事,真正能伸得上手的地方,就那麼幾個,內宅這邊,更是幾乎沒有他的人。
“不怪你,你,都是哪裏的。”
葉氏對洛鍾的回答並不奇怪,洛鍾忠心她們,趙氏掌家,如何能給他多的權利?所以這也怪不了洛鍾手裏沒多少人。
“賬房裏有個學徒,大廚房跟著采辦的有個廝,還有府衛裏有個隊長,這幾個是可以絕對信任的,其他還有幾個,可用,但不全然可信。”洛鍾答道。
葉氏聽完洛鍾的話,略一沉吟,問道:“賬房那個學徒,平日能見到賬冊麼?”
葉氏隻是性子軟和了些,但她卻不傻,她也知道,賬房是重中之重,因而才有此一問。
誰知洛鍾還未回答呢,洛青染倒開了口。
“鍾叔,徐寅現在做什麼呢?”
“青染,你問這個做什麼?”葉氏不解,正賬房的事呢,女兒又扯到哪去了?
洛鍾了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忙道:“回大姐的話,徐寅隻是外院的護院。”
“府裏知道您與他關係的,多麼?”洛青染又問。
“不多,隻有您跟夫人還有老爺知道。”洛鍾此時也有些緩過神來了,大姐這怕是要提拔徐寅,隻是,不知她想往哪裏安排?
才剛這麼想著,便聽洛青染道:“我聽,前兒落霞館看私庫的門房暴病死了?”
“是有這麼回事,二老爺差人來報到我這兒了,是讓我安排個人去,大姐是想讓徐寅進去接替這個差事?”洛鍾大概明白洛青染的意思了,可是這事不光是難辦,幾乎是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