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卻左相夫人與葉氏回了洛府,趙氏果然叫人在遠香堂擺宴,好好款待了左相夫人。
兩個老姐妹吃了酒,敘了舊,直至午時三刻方歇。
因為席間喝了酒,葉氏恐左相夫人此時回府去不妥當,便與趙氏商量,請左相夫人在洛府憩些時候,才差人送她回了相府。
大抵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從定下了洛青辰的婚事,趙氏人也不似前幾日那般頹喪沒有精神了。
洛崢回來聽了,自然也是高興得很。
接下來,葉氏便開始忙活洛青辰的婚事了,需要采辦,準備的東西都多,她又怕底下人不經心,是以事事都要親力親為,直把自己累的夠嗆。
洛青染憂心幫她,但葉氏覺得她身子還未養好,什麼也不同意,洛青染知道,這都是因為府裏得用的人太少,母親才會這般勞累。
這一日,剛用了早膳,知書知禮便過來了。
洛青染心知沒有大事,她二人不會這時候來,便叫半夏將人都撤出去,隻留她自己守在門口。
待屋內人都淨了,洛青染方問:“有什麼事,罷。”
知書這才湊近了些,附在洛青染耳旁,將事情給她聽。
“當真,果然瞧清楚了!”洛青染聽完大駭。
“錯不了,奴婢在外麵聽得真真兒的,春杏了,明兒晚上要再去陳先生的屋子呢。”
洛青染冷哼一聲,“好一個不知恥的老東西,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給我二叔帶綠帽子!”
“奴婢聽那個通房丫頭春杏,二老爺已經有日子沒去過她房裏了。”知書盡責的答道。
“哦,”洛青染好笑地看了知書一眼,“你是她耐不住寂寞。”
“奴婢想,應是都有賊心,才能湊到一處才是。”知書不屑地撇了撇嘴。
“姐,”知禮突然出聲道,“要不要暗地裏通知下二老爺,二老爺知道這個消息,怕是不能饒了賬房先生吧,不是正好除了他?”
“不,”洛青染搖了搖頭,“你不了解我二叔這個人,一個通房丫頭而已,他斷不會舍不得,到時候,為了拉攏陳先生,他隻怕是親自將人送出去都有可能!”
“那怎麼辦,咱們就白得了這個消息了!”知書忍不住叫道。
“怎會,”洛青染挑了挑眉,“咱們這不是就抓住了陳先生的大把柄了麼,你們想一想,正常人若是知道自己給人家戴了綠帽,難道能不怕人家知道麼?”
“姐您是想…”知書兩眼光地看著洛青染。
她就麼,姐看問題想事情一般與別人都有不同,這麼大的事,她哪會放過去呢!
果然見洛青染將她二人招到近前,吩咐道:“這樣,明兒晚上你二人仔細看著陳先生,若見了春杏再去他那裏,趕緊一個人先回來報給我。”
“是,姐放心。”知書知禮應聲道。
“你們記著萬勿心,先不要打草驚蛇。”洛青染又囑咐了一句。
次日晚,快戌時的時候,洛府眾人差不多都歇下了,賬房陳先生的院子裏,卻悄悄摸進去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