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Ww W COM”祈陽帝信手一揮,叫宋刈退下。
話音剛落,便見那名喚宋刈的玄衣男子,身形一閃,便消失在禦書房內了。
宋刈消失後,祈陽帝靠在椅背上,右手食指極有節奏地輕敲在書案之上,眼眸半闔,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有太監悄聲走進來,站在九龍抱柱處對許公公行禮示意。
許公公意會,同樣放輕了腳步走近那太監,便聽那太監附耳聲報:“師傅,珍妃娘娘來了,是給陛下做了湯羹。”
許公公回看了祈陽帝一眼,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便叫太監先下去。
太監聽話地走了,許公公這才又踱步回去,走至祈陽帝身前不遠的地方,垂倨禮請示道:“陛下,珍妃娘娘帶著親手做的湯羹來了,您可要見一見?”
祈陽帝雙眸陡然張開,“叫她進來。”
“是,陛下。”許公公立時應下,轉身去傳達祈陽帝的旨意去了。
珍妃很快便進了禦書房內,屈膝盈盈一拜,端的是婀娜多嬌。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金安。”這聲調更是猶如鳶啼鳳鳴,婉轉柔媚。
“愛妃快快請起。”祈陽帝親自走下禦座,將珍妃扶了起來。
珍妃雙瞳剪水,脈脈含情地看向祈陽帝,“臣妾聽皇上今日早膳進的不香,怕皇上傷了脾胃,因而特地下廚做了這暖胃的銀蘿鴨絲羹,想著趁熱讓皇上用一些,便自作主張先端過來了,臣妾可是打擾皇上處理朝政了?”
美人就是美人,連輕咬朱唇都更加惹人憐愛。
祈陽帝最是憐惜美人,見珍妃可憐兮兮地望向自己,忙猿臂一伸,攬過珍妃香肩,哄道:“愛妃怎會打擾朕呢,難為愛妃這般惦記朕,朕也不能辜負了愛妃心意,許芝年,快將珍妃親手做的湯羹呈上來,給朕嚐嚐。”
語罷,便帶著珍妃先入了禦書房裏麵的室,二人在靠窗的暖榻上坐下話。
許公公得了祈陽帝的吩咐,轉身接過珍妃的隨行宮女手中的托盤,取出裏麵的湯羹,驗過無毒之後,方拿進去呈給祈陽帝。
祈陽帝接過許公公手中的羮碗,略用了一些,讚了一聲珍妃巧手慧心。
許公公忙上前來收拾,身後的太監擦幹淨了隔在祈陽帝和珍妃中間的矮幾,上了茶後便退下去了。
從頭至尾,連頭也不曾抬過,守規矩得很。
祈陽帝看著太監的背影,跟許公公笑言:“你這徒弟倒是調教得好,規矩學得十足十的好。”
許公公縮在袖子裏的手幾不可見地抖了一下,忙答道:“都是皇上威懾高,奴才們才不敢不守規矩。”
祈陽帝笑了笑,沒有再下去。
珍妃不明所以,倒是也跟著恭維了一句,“皇上龍威成,闔宮眾人無不真心悅服。”
祈陽帝笑眯眯地嗯了一聲,轉頭與珍妃起了別的。
許公公垂站在下邊,後背上漸漸沁出了汗,一雙手縮在袖子裏握得緊緊地,不敢放鬆。
珍妃待了一會兒便起身告退了,不過,她之所以走得這般痛快,其中是否有祈陽帝應了晚上去她宮裏的緣故,就未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