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年那個孩子還在的話,是不是她和陸時深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是不是陸時深也會是一個好父親。
五年後,再見到陸時深,葉晚晴感覺的出陸時深無時不刻不在彌補自己當年犯下的錯。
不管是自己多無理的要求,陸時深都會悉數答應。
葉晚晴說真的不動心嗎?那是假的。
但,隻要想起孩子,想起葉建明,葉晚晴就怎麼都沒辦法抹去對陸時深的排斥感。是恨嗎?不是,隻是在漫長的歲月裏,那種不斷把自己剝離的感覺。
離開,不是解脫,而是更深層次的痛苦。
所以,霍擎蒼說,她從來沒放下過,也許,是真的沒放下。是不是隻有能做到坦蕩的麵對陸時深,才真的放下所有,才可以毫無顧忌的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葉晚晴真的迷惘了。
她很安靜的站在床邊,看著遠方,思緒卻越發變得混亂了起來。
一旁的傭人,看著葉晚晴,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敢上前。
忽然,葉晚晴轉身,頭也不回的回了房間,不到五分鍾,葉晚晴已經換好了衣服,快速的走了出來。
管家一愣:“小姐,您要去哪裏?”
“我出去一下。”葉晚晴並沒多說,“很快就回來。”
管家不敢攔著。
葉晚晴的身影已經匆匆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裏,等葉晚晴反應過神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她竟然真的在接了傅驍的電話後,頭也不回的就去了鉑悅。甚至傅驍都不用說具體的地址,這地方就和鬼魅一樣的,葉晚晴能走的再熟悉不過。
那是一下子的衝動。
說不上來的感覺。
就好似葉晚晴和自己較真一樣,可以坦蕩蕩的麵對陸時深,才可以接下來所有的事情。甚至葉晚晴給自己找了光麵堂皇的理由。
所以,葉晚晴去了。
……
一路上,葉晚晴幾次想調頭離開,但最終車子還是停靠在了鉑悅的門口,鉑悅的門童看見葉晚晴的時候,楞了下。
他們對葉晚晴從來都不陌生。
隻是,這五年,葉晚晴也從來沒出現過。
但門童反應的極快:“陸太太,陸總在頂層的包廂裏,我帶您上去。”
一聲【陸太太】把葉晚晴叫的微微愣住,看著門童的身影,有些閃神,但是最終葉晚晴沒開口解釋。
她和陸時深的事,很多年前,就已經解釋不清楚了。
門童把葉晚晴交給服務生後,也隱隱可以覺察的到葉晚晴的情緒,聰明的閉了嘴,一句話都不再多說,把葉晚晴帶到了頂層的包廂門口,就從容的退了下去。
葉晚晴站在包廂門口,不斷的深呼吸,而後才推門進去。
一進門,葉晚晴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濃重的酒味嗆的葉晚晴渾身難受,她從來都討厭男人喝酒。
所以,陸時深就算喝酒,麵對葉晚晴的時候,也會處理的很幹淨。
而非現在這樣。
而包廂內,除去一個靠在沙發上的陸時深,再沒了其他人的身影。
葉晚晴沉了沉,心跳莫名的加速,這才朝著陸時深的方向走去,走進陸時深的時候,那種刺鼻的酒味就越發的明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