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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調很暗,心裏也很暗。
一張畫紙又厚又重。
我出去一些日子回到家,給家教打電話,說她最近寫完卷子讓白姨轉交。
甚至,從門縫塞出去給家教批閱。
除此之外,每天泡在畫室,十幾個小時。
她差點把牛奶灑了些出去。
白姨讓我找心理醫生給她看看,她特別渴望。
我不想讓她想起以前的事,所以拒絕了。
她第一次連名帶姓叫我名字,她說:“江汓,你怕什麼……”
傅瑤給我推薦了一個心理醫生,白岩。
我跟他說好,無論如何不要告訴她事實。
而我,沒再去過。
直到她十七歲生日之前。
我送她一把鑰匙,她道謝。
離她十八歲,就一年了。
現在,她到我下巴高了。
以前盼望過她長大,現在舍不得她長大。
可她還沒到十八歲,就惹我生氣了。
她帶著兩個小混混去了關許家父子的地方。
我跟阿城找到她的時候,還好,許家父子還沒被她放走。
在她麵前,我總能輕易發怒。
我卡著她脖子,一觸即燃。
“你好大的膽子!長本事了?嗯?還帶小混混打暈我的人?江荼蘼,誰教你的?”
頭一次覺得無力,拿她沒辦法。
治不住,又不願意放縱。
她說:“江汓,我對你很失望!”
燃了。
她知道怎麼點燃我。
拖回去把她按在床上,我跟她說了,我會讓她更失望。
可能,我隻是想嚇唬她。
可是她威脅我。
對,很好,她成功了。
成功威脅到了我。
之後半年,我們的相處不溫不熱。
一方麵,我擔心她。
另一方麵,我在憂心母親的事情。
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但我沒花多大精力就找到了她,沒打擾,隻一直讓人注意著她的財政狀況。
就這樣,到了江荼蘼離開的時候。
她十八歲生日,我送她一雙搞定高跟鞋,白麵紅底。
對女人的東西不夠了解,但知道她適合什麼。
給她穿鞋的時候,看到她身上穿的黑色裙子。
成熟了。
我嗓子發幹:“故意的?”
她語氣有些嬌:“我就喜歡它。”
就這一刻,我覺得她今天……
可以屬於我了。
晚上我應酬完去她房間,看她側臉,情緒低落。
我帶她出去,到銀行把她父母給她留下的遺物給她。
順帶,我自己放了張支票,以她父母的名義,給她。
如果她要走,至少也要過得好一點。
她父母的遺物我看過,甚至有封信讓她殺了我,用他們留下的手槍。
她殺不了。
除非我願意。
可她,真的把槍抵在了我左胸口。
那一瞬,我的心跳真的停了一拍。
不是怕,是……
心寒。
“你不怕麼?”她問我。
有什麼怕的?
她自己都在手抖。
我捏住她手腕,嚇得她尖叫。
我把槍挪到我額心:“從這裏更過癮,試試看?”
“你瘋了!”
她想縮手,我用力握住。
她慌,她怕,她緊張,她無措……
她,好看。
我,喜歡。
她越這樣,我越想。
想她,屬於我。
她的十八歲,很美,很冷,亦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