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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聶勳&柳絮之這個世上每一顆糖(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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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嫌疑犯柳絮,犯罪證據確鑿,本庭宣判其罪名成立。因嫌犯對罪行供認不諱,已將贓款全數上繳歸還當事公司,認罪態度屬良好,現判刑一年零八個月!"

就在那法庭上,柳絮一身囚衣站在那裏,她麵對宣判,一言不發,隻是沉默看著法官,看著正在對她宣判的所有人。忽然就在這個刹那,柳絮竟然覺得像是鬆了一口氣。

判決已下,她會被押往監獄服刑,庭上的警員已在提醒她出發,柳絮邁開了步伐。

隻在她轉身的時候,不禁看向了那聽審席上的他。

那是聶勳,一身黑色西服坐在那裏。

作為合作方之一,也作為是她的前任上司,更是本案的關鍵人,他是該到來,也逃脫不了。

實則從開庭到結束,柳絮都沒有好好瞧過他。但就在這個瞬間,她的步伐還是停住。

柳絮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從來沒有好好的去看過他,在這樣正大光明的情形下,在所有人都在周遭的時刻。一切都變的虛無,全都褪色而去,唯有當下,隻剩下他們。

驀然之間,柳絮將他好好看仔細。

這所有一切,到了今時今日,也是該有一個結果。他所做的一切,他對宋七月所隱瞞的一切,以及他對她所作所為,似乎她是該恨他,狠狠的恨上他才是。他拿她最重要的人。那是她唯一的兩個親人,她的外婆和她的弟弟來威脅她。

可是她從來都不怕死。

經曆了母親的自殺,又遭遇了父親之死後,柳絮早已對生死看淡。那隻是人生的一種結果,不過是化作塵土空氣。

她不怕死,更不會因為至親的死而再感到難過。

或許,死才是一種解脫。

所以她雖然對他的所為感到憤怒心寒,卻不曾害怕。

如果外婆和弟弟都走了,那麼她也下了黃泉去陪伴就是了。

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那麼做,沒有去揭發他,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將那五億英鎊的資金賬戶告知警方,將這一出戲畫下帷幕。

那五億英鎊,是他私下盜取了宋七月所得,所以他至今不肯動。

現在,就讓她將這筆錢悉數奉還。

柳絮望著他,她揚起唇角,緩緩笑開了。

聶勳,你不欠他們了,你不欠誰了。

聶勳,我們之間,就當是償還,我欠你一條命,如今入獄抵上,也算是值了。

聶勳,我也不欠你了。

柳絮的眼中忽而酸澀起來,聶勳的容顏漸漸渙散開,警員已經帶著她離開。

從法庭到女子監獄,不過是轉換了場所,對於柳絮而言,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

對著那牆壁,柳絮仰頭看向那片窗,高的遙不可及。黑夜裏她靠著牆,聽著風聲呼嘯。手指碰觸著,那冰冷的牆體,指尖卻是觸摸到了。那凹凸不平的刻印。

柳絮低頭去瞧,借著月光,她看見了歪歪扭扭的字,不知是用什麼刻下的,是一個個"正"字,好像是用來計算日子。不認真去瞧,還真是不能發現。當下凝眸去瞧,才發現這一片的牆麵,書寫了滿滿的"正"字。

這又是誰寫下的?

柳絮不知道曾經住在這裏的女人是誰,卻是有了些好奇。

待一日她偶爾問過那獄警,獄警道,"巧了,你現在住的那一間,之前是宋小姐住的。就是你那個案子的當事人,被陷害的那位。"

被陷害的宋小姐,還能指誰,不正是在指宋七月。

柳絮一怔,她沒有想到自己如今竟是住在了她曾經住過的獄房裏。

夜裏邊又將那牆上的字體細巧。是時光的刻痕,刻寫著那時她的痛苦和絕望。

柳絮的手指順著牆麵垂落而下,突然想起外婆常說:小絮,這個世界好人有好報,壞人有惡報,所以我們要做好事。

不知是否是報應,可此刻卻真像是因果,也該是她,是她在此處。

柳絮已經繳械投降,更沒了所謂,這四方的房間就是她的歸宿。日複一日,月複一月,不過是近兩年的時光。

然而警方那裏卻又傳來異動,就在她服刑後不久,"柳絮,美國龍源公司現起訴你,我們港城警方和美國警署通過協調後決定,現在將你押送回原籍所在地繼續處理你所涉嫌的案件!"

"所以,是要送我回美國?"柳絮還愣在那裏,那警司卻是反問,"怎麼,難道是在監獄裏住的習慣了,還不肯走了?"

怎麼會不肯走,即便是認命的柳絮,卻還是想念美國,想念不知此刻是生是死的外婆還有弟弟。

命令已下達,警方這邊的進展很快,立刻將柳絮押送回美國。重新踏上紐約,走過機場的大廳,外邊又是一場小雨。六月來臨,這個夏日又要到了,雨季又將綿延。

就在她認罪後,她隻告訴了律師一句話語,望他轉告聶勳:放了我的外婆和弟弟。

此刻,柳絮不知道他們身在何處,早沒有了聯係。

但是今時今日,龍源卻執著起訴,甚至是和外交部司法部進行了交涉,這幕後的推手還能有誰,正是聶勳。

柳絮忽然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到底是因為什麼,是他一向心狠手辣的趕盡殺絕,所以要追究到底。還是,另有別的意圖。

從港城監獄轉移至紐約的女子監獄,柳絮再次見到了委托律師前來,聽著他詢問相關事宜,柳絮卻是隻字不應,對方訴說過後再次呼喊,"柳小姐,您在聽嗎,柳絮小姐?"

柳絮抬眸,對上了他,"聶勳在哪裏。"

原本以為他們之間恐怕不會再有交集,但是現在因為公司的案子,卻又再次相交,她被遣送回美國,聶勳作為總裁,勢必不會遠在國外。果不其然,律師回道,"聶勳先生是當事人,他也已經被召回美國,大概就這兩天。"

心裏的困惑開始加劇,柳絮有些不明白,更有些想不通,他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為何,於是隻能等待著,等待著他出現。

可案子不曾開庭,她就沒有辦法見到聶勳。隻在監獄裏被警方召喚協助調查,一次又一次和律師碰麵,卻也陸陸續續聽到了許多出乎意料的事情。

"柳小姐,警方已經查證聶勳先生在龍源期間,做了危害公司利益的事情,他的許多手段都是不利於公司發展。不過還不隻是這樣,警方已經和國內警方聯手,調查出聶勳先生涉嫌國際洗錢案……"律師的話語驚人,聽的柳絮無從思考。

柳絮知道聶勳做的一切手段,她更知道他到了今天的地位,背後委實不會清白幹淨。為了達到目的,為了有朝一日回國報仇,聶勳用盡了手段。他是一隻梟鷹,鋒芒而且尖銳。

可是這麼隱藏的幕後之事,又是如何被揭發,柳絮愕然,律師又道,"是董事會的人……"

龍源以聶勳起家,董事會的元老卻也不是省油的燈,柳絮也是明了,恐怕是要殺雞儆猴,讓聶勳不得翻身。但以聶勳立足於公司的地位,那些元老即便是不滿也不會如此。

柳絮心中的困惑越來越甚。但是她身在監獄卻又沒有辦法得知詳情。在這之後的幾個月時間裏,隻能從律師和警方口中,聽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卻就在這期間,有人來探視柳絮,那是她的至親弟弟柳嘉,柳絮又驚又喜。

"姐。"柳嘉紅了一雙眼睛,姐弟兩人相見,他哭了起來,柳絮隔著玻璃也不好為他擦眼淚,"多大的人了,姐姐都沒事,你還哭什麼。"

即便是說著這些強裝大人的話語,可柳絮的眼淚還是有些溢出眼角,相勸了好半晌,柳嘉才停止了哭泣。

柳絮問道,"小嘉,你告訴姐姐,你怎麼會來?外婆呢,她怎麼樣?"

"姐,你放心,我和外婆都挺好的,我們都沒事。"柳嘉告訴了他們所發生的一切,"是你的上司,那位聶總先生派人接我和外婆走了,但是後來我發現不對勁,我想帶著外婆走,我想和你聯係,可是他們不讓我們走,也不讓我們找你,我才知道我們是被監視了。"

"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又怕嚇到外婆,所以沒有告訴她。後來有一天,有人闖了進來,把我和外婆都接走了,他們說是一位姓莫的先生,他告訴我不要擔心,事情總會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