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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莫征衍&宋七月之坐等花開花落(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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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那雙澄亮的眸子,帶著無止盡的傷痛,驚到了李承逸。

後來,李承逸知道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比如說莫征衍曾為了她和家中大鬧一場,可她卻放手離開,更甚至是讓他恨上了她。可那事實,那事實卻是莫家所做下的一切,隻為了拆散他們兩人。

一個人記一個人,為什麼還要記那麼久,記那麼深?

分明不是她負了他,分明是莫家負了她,他負了她才對。

李承逸不清楚,隻是他卻知道,她從來不曾忘記過他。

重回南城後,他才知道,原來她那未出生的孩子。就葬在南城的墓園裏,那是一座無名碑,沒有姓氏沒有名字。她總是一個人去,又一個人離開。她不曾發現,他其實一直都在她的後方。

有許多次,李承逸都隻差一步就要走出去,走到她麵前。可他卻也不知,真的麵對她後,又要如何訴說。其實他沒有大的氣量,可以接受她的過去,她有過愛人,但是卻還不曾能夠接受,她懷過別人的孩子。

那掙紮的思維糾結著自己,李承逸一度陷入自我掙紮的境地。

而就當博納建立基業穩健後,當他終於將李家奪回之後,他們之間的契約也到了一個期限,他們就要分道揚鑣,迎向各自的生活。那份離婚協議就要擺上桌麵,他正預和她商談,可是她卻說:我什麼都不要,公司,股份,房子,還有錢,我都不要。

她退的幹淨,一分一毫都沒有拿走的意思,隻將這一切都留給了他。那剛要開口的訴說,更甚至是那份不該有的挽留念頭,就這樣硬生生被扼殺,李承逸徹底的僵在那裏,說不出話來。

若他們之間隻是一場交易,可哪裏有人會如此徹底的放手,好似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一樣的徹底,看著她微笑的臉龐,她輕聲說:這幾年謝謝你。

話音落下,她已經在協議書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她低頭的側臉,落在李承逸的眼中。

他卻已經說不出話來,直到最後她離開,他也沒有能夠開口。

她向他道謝,可是又要道什麼謝,她何曾需要道謝?

這幾年看似他在她身邊,可其實真正需要陪伴的人是他才對。獨自在公寓裏而坐,李承逸想起這些年來風裏來雨裏去的日子。刀光劍影算不上,至少沒有那樣的陰暗,可是生死一線卻也不是沒有。

那一年商場上被人暗害,連捅了三刀差點喪命,是她不眠不休陪伴在床畔照顧了他整整一個多月。當李承逸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她散亂了頭發,如此的憔悴不安,那所有的惶惶都寫滿在眼睛裏。

她紅了一雙眼睛,欲哭又卻哭不出來的樣子。實在是讓他難忘。

李承逸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當時卻是笑了:你哭什麼。

而到了那時,當她要從他的世界裏真正抽離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這樣的不甘,這樣的不願意。

他知道她還是去了,去了那從前的城市。

那一座城市住著一個男人,那位莫先生就住在那裏,那裏有她所有傷心的回憶,和她不曾放下過的心上人。

李承逸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上她,幾乎不受控製,他悄然尾隨,又是來到了港城。

走出機場,他看見她仰望天空。像是全然的陌生,又帶著幾分憧憬。他跟隨她去酒店,又看著她去了莫氏久遠。就在那座大廈下,她等了一天又一天。

她終於看見了他,他也終於看見了他,那一位莫氏大少莫征衍。可她沒有上前,隻是繼續跟隨。

就這麼跟了幾天,他不知道她在等什麼,為什麼又沒有上前去。

隻在那一天,正是記憶裏的那一天,她跟隨著莫先生來到一家咖啡店的門口。街的轉角,他瞧見她在靜靜看著。突然,莫先生從咖啡店裏出來了。但是出門的刹那。那撐了傘的男女,是女人摟著莫先生而出。

他看見她的背影,佇立著沒有動,而後慢慢看著他們遠去離開。

那把傘遮了兩人的臉,女人的手握著傘柄,雖然距離有些遠,看不清女人的麵貌,可是李承逸還是捕捉到了,那指甲上的丹蔻顏色,正是一抹耀眼的桃紅色。

再後來,她回了南城,他也跟隨了回去。

一切開篇,一切就在這裏被截斷。那一夜他沒有再讓她離開,於是一切的孽緣,就從那一刻開始。

卻是在之後的很多個日子裏,李承逸都不斷的詢問自己:如果,如果當時她有上前,那麼一切是不是會有別樣的結果,還會有這後來的一切嗎。

"李總?車停在那裏……"又是一聲呼喊,將李承逸的思緒勾回。

站在這街角,李承逸回過神來,那昏茫的眸光聚攏,依稀之間,他卻是定睛於一處,而後微笑著轉身離開。有些事情不知是人為,還是天注定,或許時光重來,她真有上前去,結局卻隻是重蹈覆轍。

是那對街走遠的一家三口,男人撐著傘追隨,孩子正在笑鬧,女人回頭反手去拿傘,吵鬧之間,他看見了女人的手指上,正是一抹桃紅色的丹蔻。

仿佛是當年重現,卻才發現原來當年和莫先生一起從咖啡館裏出來的女人,居然就是這一位莫太太。

後來這夜裏,莫太太露營眯著眼睛睡覺,半睡半醒間,她迷糊問道,"和你約好要一起看花的女孩子,後來她去了哪裏?"

"她走了,不在這裏了。"莫先生回道。

"她為什麼要走,不是要和你一起看花嗎?"她較真的問。

莫先生又是回道,"她想要一起看花的人,也不是我了。"

莫太太卻是沒有再追問下去,隻是打了個哈欠,莫先生低頭去瞧她,卻是有些微微的緊張,他繃緊了一根弦問道,"以後我隻陪你看花好不好?"

莫太太許久沒有回答,被莫先生追問的煩了,不耐道了一句,"誰要你陪了,是你非要我陪你才對。"

莫先生也是認了,"是,是我要你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