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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又有疾風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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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冶一口答應了下來,在他的想法中,先把他們想要知道的真相哄出來再說,至於以後該怎麼做,那完全可以從長計議。

“好……”老爺子點下了頭,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醞釀了一番才道,“當初,爺爺之所以能把阿冶救下來,主要是因為爺爺托了關係,請人找到了那個販毒組織的首腦人物,才花了六千萬把阿冶給弄了回來……要不然,就算我們給了贖金,阿冶也不可能回來。

“那個人,其實你也認識的,小時候還抱過你的,鄧氏和他們曾有生意往來。後來,我知道他涉毒,才漸漸和他疏遠了……就是……”

老爺子已然說到最關鍵的部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但聽得玻璃窗發出一道清脆的碎裂聲,下一刻,一些溫熱的液體便濺到了鄧溯臉上……

同一時間,老爺子的說話聲戛然而止,整個人往下栽去。他的太陽穴附近多了一個可怕的彈孔,鮮紅的血水正在湧出來……

沒來得及撲上去救下爺爺的鄧溯在看到這一幕時,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驚恐……

“爺爺……”

一聲疾呼後,他撲了上去,可前一刻還在耐著性子勸說他別管閑事的爺爺已經去了……

他如何能料想到,自己的追問竟會害得爺爺一命嗚呼。

誰?究竟是誰想要殺人滅口?

傅禹航抵達英國倫敦時,心裏在想怎麼處理掉身邊跟著的李托尼和橋森,另外,這兩個人還帶了五個看上去很跩的走狗。

以一敵七,幹掉他們的希望很渺茫,重要的是,他的身份會曝光,這得不償失,自然是不可行的。

後來,他們帶著他找到了他們在英國的接頭點,拿到了一批重武器。

看著那些重武器,他眼皮直跳,覺得歐陽家的人怕是要倒大黴了!

而他要做的事是,不讓他們倒黴。

在自保的情況下,他還必須通知他們早做準備,或是避其鋒芒,這可真是一件考驗智商的麻煩事啊!

手機關機,身上沒有武器,整個人完全處於被監控狀態,他們所落腳的地方,除了電視,無電話,也無網絡,如此與世隔絕,想要將消息傳遞出去,還真是難如登天。

“這是地形圖,歐陽家在英國的城堡。據可靠消息,歐陽一家子現在就在城堡裏。”

李托尼拿著剛剛到手的最新資料,指著投影出來的那個城堡:“這是一座建於中世紀的古堡,歐陽曼亡夫留給她的。裏麵總共安排了十八個保安,分成了兩班,早晚九點交班,每班九人,前門兩個,後門兩個,三個是巡邏的,不間斷巡邏,兩個位於製高點上。其中,這三個曾經參加過實戰,是退役英國軍人;這三個是退役保鏢;這三個曾是雇傭兵……還有這三個,此人叫常夏,歐陽曼的貼身保鏢;這兩個是她的隨行保鏢;另外,這三個是歐陽故的保鏢……全是退役軍人,有著良好的反偵察能力……到時,我們空降古堡,必須把歐陽曼三人帶回……至於行動時間……待定……”

李托尼把計劃安排妥當,傅禹航發現自己沒在行動名單之內。

“那我呢?”他問。

“你在這邊待著。”李托尼咬著雪茄,指指他的胸口,笑得甚是虛偽,“你有傷在身,不宜劇烈運動,隻等我們凱旋就好。趁我們慶功時,你帶上橋森把你老婆還有歐陽曼救出去。歐陽故得幹掉,那是個危險人物,由你動手。等你成功成為歐陽曼身邊可以信任的人,你老婆真正成為歐紀的繼承人之後,橋森會幫你除去歐陽曼……再往後,他就是你身邊的特別助理,會幫助你一點點穩住歐紀……”

嗬,全是套路。

傅禹航點頭,表示沒意見。

其實這些人是在防他倒戈,畢竟歐陽家財富的誘惑力是相當驚人的。

如果他們在還沒有將歐陽曼等人抓在手上的情況下帶他一起行動,萬一他棄他們而護歐陽家,那他們就會前功盡棄。因為他傅禹航不是一般人,一旦窩裏反,他們的大好形勢就會逆轉。所以,他們才派了橋森盯著他。直覺告訴他,這個橋森應是真正的高手,於他而言怕是一個勁敵。

當晚,橋森和傅禹航睡在同一間房裏,自然是為了看著他。

這個尖眼長臉的家夥,看上去賊眉鼠眼,眼神陰沉沉的,笑起來怪腔怪調,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角兒。

傅禹航不想說話,隻是看電視,不,準確來說是聽歌。

橋森取了一盒黑白棋外加棋盤過來,用生硬的中文問:“會不會下棋?殺一盤?”

傅禹航瞄了一眼,和他下了。

在泰國,圍棋是深受國民厚愛的智力運動,中國的一位職業棋手史金帛現在在擔任泰國圍棋總教練,正是由於他的大力推廣,很多泰國人才學會了下圍棋。

圍棋是個很不錯的腦力運動。

有人說,棋路可代表一個人的思路。思路越複雜,棋路越能出其不意。

棋盤上,橋森的咄咄逼人讓傅禹航大開眼界,一盤棋下得難解難分。

但最後,還是傅禹航略勝一籌。

“你是第一個贏我的人。”

扔下棋,橋森盯著他,說得不陰不陽,也不知是不是生氣了。

“承讓。”

傅禹航笑著抱了抱拳。

“再來。”

“不了,出去抽根煙……”

他拿著煙往外走去。

“別亂走。”橋森收著棋子,提醒道,“在這裏,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聽的別聽。”

“知道,就在樓下溜達一圈,馬上回來。”

他說完就出了門,沒看到橋森正陰沉沉地望著他。

他們睡的地方,是亞當手下住的樓,而亞當是此處的頭目。那些手下,有幾個是有老婆的,還有孩子。

有人說,傅禹航的眼睛就像監控攝像頭,但凡被他掃過一眼的東西,隻要刻意地記,那些東西就會像電腦數據一般存起來。

此刻,他撫著欄杆,將附近的環境來來回回觀察了一遍,腦子裏則盤算著該怎麼把信息傳出去。

這裏是他們的地盤,前後左右全是他們的人,不可能有他的人混進來。但是,這一次他出國,老徐或祖瀾肯定會有一個跟出來,現在他們和英方的人一定就在附近。

但是,他沒法聯係他們,這是個大問題……

這地方很偏,任何人靠近都將無所遁形。而那些老奸巨猾的家夥一旦發現可疑之處,就會將懷疑的目光投到他身上,導致計劃失敗。

怎麼辦呢?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趴在一張破桌上,正在燈光下做作業的孩子身上。

“根本沒法靠近。那邊是亞當的地盤,附近的牧場就是他的。那些進進出出的人,明裏是他的工人,實際上是他的槍手。想要進去得夠關係,沒關係的話,一律會被轟出來。那兩個是前哨。閑雜人等想見亞當,都得預約。在對方沒有任何違法行動的情況下,我們衝進去毫無意義……有人舉報過他,說他那兒是軍火集團設下的一個點。但是,我們沒查出槍械,所以,拿他無可奈何。”

和祖瀾站在一起的是英方派出的合作警官,她以有幾個疑似危險分子的中國人潛入英方為由,請英方派人秘密加以關注,果然發現他們和當地一夥危險分子打成了一片。

就英方所提供的信息,這個叫亞當的牧場主和一個跨國槍支販賣集團有關聯。

就目前而言,祖瀾猜不到傅禹航和他們一起過來是為了什麼事,重點是,他的手機關機。

“但裏麵的人能出來,對吧?比如那個孩子。”

通過望遠鏡,祖瀾看到三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背著書包,正在往外跑,應該是裏麵誰誰誰的孩子,正要上某人的車,看樣子是要去學校。

“這幾個孩子在哪所學校讀書?跟上去……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查一下他們的書包,裏麵可能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如果她能想到這點,那麼,傅禹航也該想得到。因為,除此之外,他別無他法向外傳消息。

小的時候,秦芳薇在運動上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她擅跑,擅跳,擅學習各種技能,是同學們眼裏很厲害的女同學,男生們一個個都自愧不如。

高中時,她仍是全麵發展的女生,隻是不再練習搏擊了。但,跑步、彈跳依舊是她的強項。特別是耐力跑,很少有同學比得過她,就連鄧溯都被她比了下去。遊泳的時候,她在水下的憋氣功夫更是讓所有同學都瞠目結舌。

進入這個被稱為秘密基地的前軍演重地的第二天下午,彪叔終於得了空,沒再和秦芳薇客氣:“從最簡單的開始,耐力跑,跑到我說不跑為止……這一路之上,我會陪著你跑……這是第一關……隻要你能過這一關,我就帶你,把你訓練成最強悍的女人,強悍到沒有人敢要你……隻要你肯吃苦……”

彪叔說話的風格是霸道的,說的話不容任何人違背。這人以軍事化的手段經營這裏,把所有人都當作了自己的兵。

秦芳薇差點笑出聲,因為這句“強悍到沒有人敢要你”。不對啊,她已經有人要了,而那個男人也是一名悍將。

如此思量著,她又怔了怔,隻為了潛意識裏那份以傅禹航的女人自居的自覺性。雖然事實如此,可是,她不該這麼想的。反正,她有點不想承認,可心裏默認了,這可不是好現象。

大大的軍演廣場很是空曠,上麵隻有她和身邊那個似鋼槍一般的退伍軍人。秦芳薇換上適合跑步的運動服,紅白相間的顏色,襯得她格外的迷人,明淨的眼睛裏全是自信。在她做完熱身運動之後,在彪叔的一聲槍響後,她就開始跑起來。

耐力跑是人體在氧氣供應充足的情況下進行長時間跑步,練習耐力跑能使心髒收縮加強,提高供血能力,增強心髒、肺、血液循環係統的能力。

跑步時,動作要放鬆,上身正直,步幅較小,跑速均勻,擺臂自然。重要的是,兩腿蹬擺得協調,要有良好的跑步節奏,需要合理地分配體力。

秦芳薇喜歡耐力跑,每當有心事時,她就喜歡奔跑,不知疲憊地跑在家附近的跑道上,一圈一圈地繞,直到汗水把自己浸濕,直到累得不能再動才會回家,洗個澡,倒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覺。

所以,八公裏的均速耐力跑,秦芳薇完成得並不吃力。

彪叔看著很是驚訝,原以為這姑娘肯定得累垮,說不定根本就無法堅持下來。當代的白領一族,一個個都圍繞著公司和家,兩點一線,哪有什麼時候進行運動,想不到她竟有這種能力,不光跑完了,而且動作要領掌握得十分到位,儼然是個小行家。

“學過?”

“讀書時,老師教過。這些年,我一直堅持每日晨跑,周日更會規劃一次長距離的晨跑。”

“你這是想告訴我,我考的是你的強項?”

“是。”

秦芳薇露齒而笑。

“今天我們跑了多遠?”她一邊調息,一邊問。

“八公裏。”

“我跑過最遠的是十六公裏。”

彪叔笑了:這姑娘有點意思啊,果然是將門虎女啊!

“行了,你過關了。從明天開始,我會給你製定初級訓練計劃,能練通關,緊要關頭自救肯定沒問題。”

秦芳薇笑得燦爛。

而另一處,歐陽故一直在監控室看著,瞧著她跑完八公裏所用的時間,不覺肅然起敬。

這麼能跑,真是不得了—恐怕,他也不見得是她的對手啊。以前的他雖訓練過,但是,久坐辦公室,早沒那體能了……

就在這時,助手耿桀步履匆匆地走過來,麵色凝重:“故少,家裏出事了。”

秦芳薇洗完澡出來時,看到歐陽故在等著自己,她正要欣喜地告訴他自己過關了,卻看到他的神情很不尋常,沒一絲笑意,很凝重。

她心裏咯噔了一下:“出什麼事了?”

“咱們家那座城堡被炸了。所幸我早有防範,那些人沒得逞,逃走時反而被我的人查到了落腳處,現在,警察已將他們一窩端了。但是,傅禹航也在那群人當中。你看……”

他將視頻調出讓她看:“這些人全是英方涉及走私槍支的罪犯,這一次,他們更是參與了一次恐怖襲擊……瞧,他是最後頭投降的那個。”

秦芳薇愣了愣,果然在視頻中看到了他的身影。

怪了,他怎麼又和境外這幫犯罪團夥勾搭到一處了?

秦芳薇將手機取過來,眉心蹙起,滿心疑惑道:“他怎麼會在英國?”

“我們離開的當晚他過來的,和幾個泰國人一起。你可以再看看我們的城堡……往後翻,被他們毀得不成樣了……”歐陽故臉色陰沉沉的,眼眸深處是說不出來的驚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