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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魂斷西泠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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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阮鬱去後,整日足不出戶,左等右等總不見阮鬱的信息。“夜夜常留明月照,朝朝消受白雲磨。”隻能吟詩以解愁悶。

春去夏至,才接到阮鬱的信。隻見她臉色蒼白,雙手微顫,眼裏噙著兩滴淚花,良久,才吐出一句:“原來如此!”

入夜,獨自關在房中,飲一陣酒,撫一陣琴,間或抽泣幾聲,直到深夜才沒了聲響。賈姨媽放心不下,破門而入,已醉倒在床上,淚水濕透了枕巾。

清晨,搖搖晃晃跨出家門,來到西泠橋上,望著湖上嬌豔的荷花獨自出神。賈姨媽跟了出來,扶住:“男女之情往往薄似煙雲,短似朝露,你千萬要想得開,身體要緊。”似答非答道:“我的心是幹淨的!”

從此以後,臉上少有笑容,性情變得更為冷峻孤傲,接待客人,言語之間更多調侃的冷笑。不想,倒反而傳出個“冷美人”的名聲。

對山水的癡戀未變,隻不過,她不再到熱鬧的景區,而專去人跡稀少之處。這一日,時值深秋,她來到紅葉滿山的煙霞岩畔。忽然,前麵傳來“叮當”鑿石之聲,她正要避去,那邊有人喊罵,爭鬧起來。循聲尋去,迎麵是一個形如石屋的大石洞,一群凶神惡煞的家丁揮著皮鞭,正在毆打幾個石匠。

心中不忍,喊道:“光化日之下,為何打人?”家丁見儀態非凡,弄不清她是何等人物,停手道:“人奉我家老爺之命,在此督促石匠完工!”原來,富豪錢萬才為了討他老娘歡心,在這五屋洞壁上鑿刻石羅漢三百六十五尊,以示他老娘敬佛、求取保佑之意。老娘七十壽辰將臨,而石羅漢尚未完工,所以家了趕來催促。見石匠們衣衫襤樓,疲憊不堪,便向家丁求情,寬容期限。

錢萬才正巧趕到,他冷言道:“蘇,你過去不賣我的麵子,今倒要我賞臉!”道:“敬佛,心誠則靈,何苦難為這些匠人呢?”

錢萬才好笑道:“你便是我的佛,你若肯跟著我,我便依你,如何?”著,來摟。怒極,順手給他一個巴掌:“佛麵獸心的無恥之徒!”

錢萬才暴跳如雷,一邊喝令家丁動手鞭打匠人;一邊抓過一條皮鞭撲向:“身為**,才是無恥,今我非要叫你嚐嚐我的厲害!”

“住手!”突然山坡上跳下一個人來:“以勢欺人,你眼中還有王法嗎?”錢萬才定睛一看,來者是一貧寒書生。手一揮:“我的鞭子就是王法,給我打!”家丁們一擁而上,鞭子劈頭蓋腦的問那書生飛去,卻不料家丁們手臂一陣酸麻,落下的鞭子紛紛向四周甩出。還沒等家了弄清是怎麼回事,腳底被什麼一絆,一個個都跌倒在地,他們翻身爬起,又向書生撲去。那書生身形一矮,雙拳齊出,一陣風似地又把一群家丁打得癱倒在地。家丁們這才領教,那書生的武功好生了得!鼻青眼腫的家丁們哼哼著,再也不敢動彈。錢萬才的氣焰頓時減了大半,但他還揚著鞭子,“哇哇”亂嚷。書生一縱身,躍到錢萬才身邊,伸手捉住他的手臂,錢萬才痛叫一聲,撤鞭軟倒,連喊:“英雄饒命!”

書生微微一笑:“命,你隻管向你的佛去要,我隻要你不難為匠人,讓他們安心鑿完,如數付給工錢!”“遵命!遵命!”錢萬才連連點頭應允。“還有,你也不許難為那姑娘!”書生的手握了一下,錢萬才殺豬般叫了起來:“一定!一定!”書生這才放手。錢萬才帶著家丁,抱頭鼠竄而去。

石匠們向書生拜謝,書生道:“你們雕刻出如此精細的石羅漢,為湖山增色,我能飽此眼福,倒該謝你們呢!”

從沒有見過如此豪爽仗義之人,不由大為敬慕,忍不住上前道:“錢塘蘇,拜謝先生相助。”

書生回禮道:“學生鮑仁,久聞姑娘芳名,今日相識,果然名不虛傳。”

道:“如無不便,請到寒舍一敘。”鮑仁爽快地答應了。

家門前已等候著許多富家子弟,香車一到,便你請我邀,爭鬧不休。道:“我今日已自請貴客,諸位請各自便。”

請鮑仁直人鏡閣,親自斟酒道:“先生文武雙全,心胸磊落,為何不去報效國家呢?”

鮑仁道:“動亂之際,有力難效,何況我是將功名視作草芥的!”道:“有為民作主之心,則英雄有用武之地。倘不能如願,再複歸山林,浪跡江湖為時未晚!”鮑仁道:“我恃才反愚,經姑娘輕輕點撥,茅塞頓開。隻是我饑寒尚且不能自主,功名二字從何起?”“先生如不嫌棄,我願助你赴京都應試。”取出百兩銀錢交給鮑仁,鮑仁慨然收下,深深一揖告辭:“姑娘之情,深於潭水,我鮑仁永生不忘。”“在此靜候佳音!”罷,親自送鮑仁出門。

鮑仁去後,錢萬才放出流言蜚語,百般詆毀對賈姨媽:“任他倒盡汙水,不能傷我一根毫毛!”賈姨媽道:“總要防著點才好。”

轉眼到了雪花紛飛之時。上江觀察使孟浪途經錢塘,他久聞蘇盛名,便叫了一隻樓船,派人去喚來陪飲助興。

過了一會兒,差人稟報,被人請去西溪賞梅了。孟浪十分掃興。

第二,差人早在蘇家候著,一直等到深夜,喝得酩酊大醉被待女扶了進來。差人又去回複,孟浪很是惱火:“如明日再推三推四,決不饒恕!”

第三日,差人再去,侍女姑娘醉臥未起。差人急道:“再不去,孟老爺要給她顏色看了!”在裏間聽見,理也不理。

孟浪聞訊,勃然大怒。他少年得誌,本不把個**放在眼裏,如今連連碰壁,便擺出威風,要讓吃點苦頭。 孟浪便與縣官商量。這縣官老爺是錢萬才的舅舅,對蘇早已懷恨在心,現在上麵有人出頭問罪,自然照辦。

縣官派差人傳喚,到孟觀察使船上賠罪,而且必須是青衣蓬,不準梳妝打扮。賈姨媽怕惹禍吃虧,勸她屈就應付。道:“這班狗官老爺,我與他們毫不相幹,有什麼罪可賠!”正時,差人“呼呼”地打上門來,賈姨媽和侍女們嚇得抖,坦然道:“也罷,我去走一趟,省得家中不安寧。”臨行前,她從容地梳妝打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