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的時候,寧肯做你杯中的酒。你與眾人觥籌交錯時,我在;你自飲自酌時,我在。
愛你的時候,我是賭局中最爛的賭徒,你親口告訴我,久賭必輸。
萬千深夜中,我隻穿香水入睡,等你帶滾燙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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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蘇,他們都叫我蘇蘇。
十八歲生日那天,在轟動全市的Darknight拍賣會上,我被老板以十八萬的高價,把作為女人最寶貴的一夜拍了出去。
然後,我便一夜成名。
全Z市都知道,Darknight有一個叫蘇蘇的女人,她一夜,就值了十八萬。
從那之後,我成了這裏所有姑娘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也成了Z市男人覬覦的對象。
甚至有不計其數的男人不惜砸重金,就為了一睹我的真容。
但砸在我身上的錢,連同那十八萬,全落到幕後老板手裏了。
用孟姐的話說那就是,蘇蘇呀,你也別抱怨,買你的王八蛋的確砸了十八萬,別的錢也倒有點,雖然都沒落到你手上,但老板跟孟姐,可是一分不差都記在那兒,全花在你身上了。
這話不假。
拜孟姐口中的那個王八蛋所賜,十八萬讓我從那一夜之後,吃穿用度都是大牌,甚至不比那些Z市正牌千金名媛差。
但每天浸染在燈紅酒綠裏,看多了無數姑娘玩到最後身心俱失,還染了一身病的下場,我深知,得到的多,自然也就意味著付出的也不會少。
我想逃離,但我待了這麼些日子,連Darknight的幕後老板是誰都不知道,隻聽過一些他整治姑娘們的手段,不敢妄動。
本來指望十八歲那天,有人買下我,便搭上那人,從此遠離這裏。做一個人的消遣總比在萬千人膝下承歡強。
但我太天真了,從事情發生到結束,我連那個王八蛋是誰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的樣子。
隻隱約記得他的聲音,低啞沉穩,帶著那麼點醉人的磁性。
根據第二天醒來後,被反複碾壓般的腰酸背疼判斷,他不是體力不錯,而是不錯得驚人。
除此之外,我對那個跟我有水乳交融關係的人,一無所知。
“蘇蘇……”孟姐過來的時候,我正在自己的房間裏琢磨和那個男人的那點事兒。
她一進來,我就知道,今天晚上,消停不了了。
“孟姐!”我站起來,衝她一笑,“有活兒?”
不禁有些好奇,點我的人是誰。
自從幾個月前,我成了這裏的頭牌之後,孟姐按照幕後老板的指示,一般也不讓我坐台了。
但隻要一讓我出台,那必定是開得起高價,而且是Darknight開罪不起的主兒。
所以孟姐來找我,我就必定是砧板上的肉,讓人宰,還得笑著。
孟姐見我大方,也就不跟我繞彎子,搓了搓手,笑眯眯地:“墨爺過來了!帶著他手底下的幾個人,說是先放鬆放鬆,一會兒要出去切石頭,出了料給在場的發紅包!他出手,可一向大方!孟姐這是惦記你,瞅著有好處才讓你去的!”
墨爺?
蕭謙墨!
太陽穴突然跳了幾下,我往後退了一步。
有錢賺,我自然不想拒絕,哪怕對方是閻羅王,隻要撒錢,我都能把他給伺候高興了,讓他滿意而歸。
但是,閻王爺可不比蕭謙墨那樣可怕!
以我對他的了解,要把他伺候高興了,還不如博閻王爺一笑來得輕巧。
他是玩兒石頭的,但他比石頭還硬,也比石頭,還冷。
雖然年輕,但手起刀落,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了。
孟姐看出我的猶豫,伸手拉住我的胳膊,笑道:“蘇蘇,我知道那主兒不好伺候,可他點了名要你,我也是沒有辦法啊!”